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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六溪:不是吧。
她擰緊眉毛,下意識就往身邊人瞥過去。
那人明顯有些得意。
而宋甄卻暗自嘆了一口氣,「也、也好。」
邊上剛上岸的村民忙問:「村長,是哪位老闆出手這麼大方啊?他在場嗎?」
村長拍拍自己的腦瓜,對著喇叭說道:「這個嘛,好像是個年輕人。」
「站出來給我們認識認識唄!」
「對呀,快出來讓大夥好好謝謝你!」
苗六溪趁賀樓生不注意,輕輕推了他一把。
「別鬧。」
大家吃完全鴨盛宴之後,都陸陸續續散開去參加其它活動了。
苗六溪本來很想再搭配點米酒一起,但衣冠禽獸不樂意了,他說吃人的嘴軟,今天能不能先軟一軟。
苗六溪:夠狗。
不過,苗六溪嘴上還是答應了。
嘴上答應的意思就是,先敷衍敷衍,等他開始掉以輕心的時候,苗六溪再摸出來微醺。
天色很快暗沉下來,小村莊反而更熱鬧了,高高掛在半空的紙燈籠接二連三亮起,遊客們歡聲笑語,有的在學習造紙技藝,有的正在製作紙燈。
白天苗六溪被自家租客看得很緊,甚至她只要提一個「酒」字,都能感受到租客的眼皮在跳,真是,唉。
不過一到晚上就好了,苗六溪知道他睡得很早,今天的活動也沒怎麼參加,他好像一個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趣的大爺。
果不其然,差不多一到時間,賀樓生就打著哈欠說要回去睡養生覺了。
苗六溪笑著跟他說拜拜。
宋甄也很好打發,因為他不像賀樓生那樣厚臉皮,只要苗六溪說想一個人走走,他就懂事地回去了。
苗六溪回到池塘邊,悠閒地橫躺在大石頭上。
這裡是除了集市外,唯一可以買到米酒的地方。
鴨子早被吃了乾淨,池塘也已經恢復平靜。
微風吹起苗六溪的衣角,她鞋子一脫,小酒一喝,捲髮在風中緩緩起落,額邊的小鬚鬚倒是老老實實地黏在臉頰上。
臉頰紅潤滾燙,身上的每一肌膚,彷彿都能看到血液在流動。
她有些醉了。
焯啊,說好的米酒不醉人呢。
淺睡中的苗六溪被手機鈴聲嚇醒,她腳下一蹬,不小心將兔子燈踢到了池水裡。
拿起手機一看,是宋醫生的電話。
「六溪,都幾點了,還不回來?」宋甄的聲音很焦急。
「幾點?」
「都晚上十一點了。」
「十一……好。」
「快點回來吧,你一個人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要不你發個定位給我,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不用。」
「你聲音怎麼……喝醉了?」
「麼有。」
「那你快回來,修復紙已經在晾曬中了,老闆先拿了一張給我看,我覺得沒問題,明天下午我們就回去交差。」
「好。」
然而掛掉電話之後,苗六溪呆滯了幾秒。
宋醫生剛才……說什麼來著?
還有就是,她準備要幹嘛來著?
苗六溪腦袋空空,但既然已經穿上鞋了,那就再走走吧。
斗篷衣的主人出現在造紙坊外,他與黑夜融為一體。
賀樓生伸手輕輕一推,造紙坊的門就開了。
骷形態的賀樓生不便在人多的地方出現,但他無意冒犯,只是想藉此地休息一宿。
其實昨晚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好地方。
賀樓生將書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