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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繡摸了摸小小男子漢的腦袋，然後在他屁股上一拍：「趕緊洗澡去，洗好了咱們吃飯。」

小丫看著哥哥髒兮兮的樣子，嬌聲笑了起來。

小石頭撓撓腦袋，看到自己烏漆漆的小手也跟著笑了起來。

香草給他們燒好水，顧錦繡挽起袖子把兩隻泥猴給洗乾淨，看著穿戴一新的兩個娃，她一人給了一個香吻。小丫踮起腳給了她娘一個濕噠噠吻，顧錦繡有去看小石頭，小石頭羞得臉通紅，說什麼也不肯去親顧錦繡，趁著兩人不注意，趕緊跑掉了。

玩了一天，孩子們胃口大開，顧錦繡準備的飯菜一掃而空，顧錦繡說：「一會兒娘給你們熬點梨水消消食，別撐壞了肚子，然後今天你們再寫兩頁大字就可以休息了。」

說到學習，小石頭問：「娘，大牛問能不能也跟著一起學習。」

學習是件好事，不過一想到老顧家，顧錦繡有些猶豫起來，那家人沾上了想抽身都難。

她對小石頭說：「讓娘想一想吧。」

老顧家那頭，大牛等到睡覺的時候對大牛媽說：「娘，小石頭都認識了老多字了，連小丫也會背詩，俺也想讀書，讀書就能像大伯那樣穿長袍子不用下地幹活了。」

對於小孩子，他們的願望很簡單，有吃有喝不用下地幹活就十分滿足了，大牛媽聽了兒子的話，心想：兒子終於懂事了，但是讀書要花好多錢，家裡賺得基本都給顧滿房一家，哪有閒錢給大牛讀書，自己攢得那點體己還不夠給大牛買筆墨紙硯的，哪裡能供得起他讀書。

她對大牛說：「不是娘不想供你讀，咱家沒有蘇家那麼有錢吶。」

「娘，兒子都問了，蘇家也沒花啥錢，都是三娘教兩個小的，我跟小石頭說明年把鳥蛋都讓給他，他說把他的紙筆借我用。」

聽了兒子的話，大牛媽有些心酸，蘇家那兩個野孩子都能讀書，自己家的大牛還要低聲下氣求人。不過她也實在沒有法子，若是三娘真能願意教大牛，她就算給她做牛做馬也願意，這是關係到孩子前程的大事。

她想了想說：「讀書不是件小事，這樣吧，明天娘去求一求三娘，如果她真願意教你，以後你可不興再欺負蘇家那兩個孩子。」

見他娘同意，大牛趕緊答應下來。

早上，大牛媽早早醒來，她把家裡的活幹完後就悄悄去了蘇家。

顧錦繡正在和村裡人一起搭建流水席要用到的棚子和灶臺，看到大牛媽過來有些吃驚。

這位已經很久沒有上她這裡來了，怎麼今天突然過來，再往大牛媽身後瞧瞧，沒見到顧老太太，顧錦繡更覺得奇怪了。

大牛媽見顧錦繡看著自己，突然覺得壓力好大，過去沒少給這個侄女添堵，如今求人幫忙，怎麼張口啊。

她扭扭捏捏走了過去，站在一旁也不說話。顧錦繡見她這幅模樣，有繼續忙活起自己的事情。

大牛媽見顧錦繡不理她，站在旁邊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想到昨晚已經答應了大牛，她一咬牙，為了兒子的前程拼了！

「大侄女啊，聽說你明天上樑，二嬸過來給你幫忙。」大牛媽堆起笑臉對顧錦繡說。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是打什麼壞主意吧？

見顧錦繡不說話，大牛媽只好繼續往下說：「昨晚大牛回家說你教小石頭讀書哩，能不能教教大牛，二嬸也沒啥別的本事就有把子力氣，你要是教大牛，你家的活兒我都包了。」

「二嬸，我家裡不缺幹活的人，再說我也不懂啥，都是亂教的。」

聽了顧錦繡的話，大牛媽見她不願意教大牛，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大侄女啊，二嬸知道之前對不住你。以後我一定會當牛做馬回報你的，求求你就教了大牛吧。孩子還小，不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