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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殊掃他一眼，自顧自的擦著身上的水漬，沒好氣的說，「管得著嗎？」

真要被她氣死！顧珩撫胸而嘆，「我是管不著，可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答應的好好的吧？」

顧珩就差指著她的鼻子說她一句言而無信了。

「對，」葉殊斜晲他，直言不諱，「我就是個不守信用的人。」

靠！顧珩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真渣的明明白白。

顧珩額上青筋一抽一抽，他深吸兩口氣坐到沙發上，不想跟她吵架，決定偃旗息鼓，「幹什麼去了？」

葉殊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不告訴你。」

顧珩看她戲謔的樣子反倒不氣了，雙腿交疊著好整以暇的打量她，「心情很好？」

葉殊挑眉，「還不錯，」說著也不逗他了，抬眼看著顧珩認真且真誠的開口，「你給的那些影片都派上了用場，謝謝你。」

她這麼說，顧珩就明白了，她是見譚青去了。

顧珩徹底放鬆下來，身子後仰靠在沙發背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葉殊，「口頭說一句謝謝就夠了？你不知道當初給你篩選凌初那些大尺度影片花了我多少心力，謝謝兩字可對不起我的辛苦付出。」

葉殊奇了怪了，「賣力的人又不是你，你辛苦什麼？」

顧珩成功被噎了一下，緩了緩才道，「她影片那麼多，我不得給你挑選一下尺度沒那麼勁爆的啊，萬一你這些年閨房寂寞，看了受不住上火了怎麼辦？」

兩人再次有了交集的這段時間，誰也沒提及過之前八年的時間裡彼此的感情狀況，事實上依著葉殊想做朋友的態度，也壓根談不到這個話題。不過話已出口，顧珩也不打算欲蓋彌彰的遮過去，他眉眼壓低了一些，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起身走到葉殊面前，半是玩笑半認真的問她，「這些年，除我之外，和別人有過嗎？」

『有過』代表什麼，彼此心知肚明。

顧珩知道她這八年從沒公佈過男友，但是八年，太長的時間，慾望這東西有時候是控制不住的。

葉殊明白他話裡的試探意味，眉目漸漸冷了下來，頭髮也不擦了，她抬頭看著顧珩輕笑一聲，「我說你這人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她踢他腿肚子讓他起開，「北京不適合你，你住海邊去吧。」

說完拿著換洗衣服進了衛生間。

顧珩盯著被闔上的門，神情有些恍惚。她情緒掩飾的極好，什麼都藏了起來，他辨不出分毫。

其實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問她，不管她有沒有，他都沒資格介意中間分開的那些年，雖然他還是會心存幻想。

覺得她不會。

只是想到八年的空白，心裡還是有點堵。

再想到她此刻對他的態度，那直接就是心肌梗塞血管壅塞了。

過了一會，顧珩稍微整理了下心情，看到葉殊的手機亮起，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頓時笑著喊她，「唐寧嘉給你發微信，問你晚上是想跟我睡還是要讓她來陪？」

隔了一會，葉殊的聲音才混雜在流水聲中傳出，「我誰也不用。」

「別呀，」顧珩又恢復成吊兒郎當的樣子，「手機密碼告訴我，我跟我老同學聊聊。」

想來浴室裡的葉殊不知道這人怎麼能變臉這麼快，更想不通他的臉皮怎麼變得更厚，所以她過了好一會才嗆聲，「自己試啊，能解開的話隨便你怎麼聊。」

十年前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智慧型手機，後來智慧機出來，他們也從沒設定過密碼，他們每天都在一起，手機裡從來沒有不能讓對方看的東西。是以顧珩在指間把玩著葉殊的手機，對她會設定什麼樣的密碼，還真是毫無頭緒。

他試了葉殊的生日、外婆的生日、葉殊曾經的銀行卡密碼，甚至還舔著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