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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霍隨洲看向謝強,輕嗤了一聲後說道:「說的是挺情真意切的,但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他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 神色姿態很是輕鬆, 目光卻很銳利,「我承認你剛才說的話很有感染力,但凡沒點兒主觀判斷力的人,很容易就信了你說的話。」
一句話直接掃射了在場不少人。
顏釉抿著唇。雖然現在的情況對她不利,她也身處於漩渦的重心,卻禁不住有些想笑。
霍隨洲這張嘴怎麼還是這麼厲害。
謝強語氣堅持:「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當然會覺得你說的是真的,」霍隨洲的語氣帶了點兒嘲諷的意味,說完後又看向顏釉,「他說完了,你有什麼想辯論的嗎?」
「有,」顏釉點點頭,「我不承認他說的。」
「我知道你討厭我,看不起我,我說什麼你都不會承認的。」說著,謝強還假惺惺地苦笑了一聲。
這話說的其他人都有些同情謝強了,唯獨顏釉面不改色,甚至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這麼一比較,甚至有人開始覺得顏釉簡直鐵石心腸了。
謝強在心裡恨毒了顏釉。他一直都知道顏釉看不起自己,但是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坦坦蕩蕩地承認了,讓他覺得很丟臉,對顏釉更加怨恨。
不過是一個女人,還是個晚輩,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在他面前高高在上。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剛才那副低聲下氣委屈求全的老父親模樣。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如果不忍住,就前功盡棄了。
顏釉看著他一副準備做戲做全套的架勢,心裡有些不合時宜地想,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謝強這個樣子,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但就是……還挺爽的。
霍隨洲盯著謝強,但餘光也在觀察著顏釉,確定她真的沒受到太大的影響,情緒也沒什麼異常後,他抬起手來理了理自己的西裝,撣了撣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他抬起頭看向顏釉,語氣裡帶著幾分玩味:「人家說的這麼真情實感,你說的這麼平淡,辯論的沒有力度,這樣很不佔優勢的。」
顏釉十分禮貌,並且還帶著幾分求知好學地問道:「那請問,我要怎麼回應,才算有力度,能佔優勢呢?」
霍隨洲挑了挑眉:以前又不是沒有教過你。
他大學的時候是學校辯論隊隊長,有時候會跟顏釉說一些辯論賽的事,也教過顏釉一些辯論技巧。
她這是一點兒都沒用上。
顏釉依舊面帶微笑地看他:反正有你,我不用學。
跟他們隔得遠的人並沒有發現顏釉和霍隨洲兩個人的眼神交匯有什麼不對,就是單純地以為他們在對視。
而離他們近的周銳已經在心裡發出「嗑到了」的聲音。
他們一定很相愛,現在都能看得懂對方的眼神,反正他是一個都看不懂。
程禹衡的臉色也變得愈發陰沉。
上次顏釉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程禹衡去接她的時候,就在門口看到了霍隨洲。當時他沒多想,只是以為他們可能碰巧認識同一個朋友。
現在看來,他們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霍隨洲可不是什麼會多管閒事的性格。
霍隨洲才不在意程禹衡是怎麼想的,反正跟他沒關係。他微微勾了下唇角,用一種好整以暇的態度對顏釉說道:「真巧,我今天心情不錯,又有時間,可以教教你。」
他其實完全可以直接讓人把謝強趕出去,但現在顏釉名譽受損,這事兒不能處理得這麼簡單粗暴。
周銳心裡暗想,老闆你怕不是巴不得幫你前女友解決問題,我懂,我都懂,你好愛她!
顏釉依舊保持微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