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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女主」見到體無完膚的「男主」,一定有萬語千言要傾訴,沈依瑤更體貼地將本來在屋內的季淮玷也一併請了出來。
給「男主」和「女主」留下充足的,互訴衷情、曖昧叢生的空間。
她真是太優秀了——不僅能完成自己劇本內的活動,還能順勢給兩人助攻,推動他們情感的發展。
沈依瑤覺得,這一年的最敬業女配獎,非她莫屬。
被「關在」一處的季淮錚和季淮清:……?
季淮清略一思索,以為沈依瑤是擔心她在場,診治有所不便,於是也沒有多問,只道:「淮錚師兄,請寬衣,我來為你診治。」
季淮錚頷首,褪去已經染血的衣衫。
有些位置不太敏感的地方,沈依瑤已經做過完美的處理,季淮清只需要處理諸如心口、胸口等位置的傷痕。
他自小便修習醫道,且季家人又比較多,弟子們受傷在所難免。季淮清見得多了,對各種傷口的處理也得心應手。甚至,在處理過程中,還能有一兩分心得——既有關於醫道的,也有關於「斷案」的——季家人多,難免有心術不正的人混跡其中,試圖自殘來嫁禍他人。
季淮錚身上的都是鞭上,但根據季淮清的經驗,這鞭傷傷口有深有淺,一道傷口中,亦是左右兩端,深淺不一——鞭撻之人,用力點不同。
不像是被人打的,反而像是自己拿著鞭子自殘而導致。
季淮清沉默地處理完所有的傷口,末了,才開口:「淮錚師兄,你的傷到底……怎麼弄的?」
季淮錚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他面上仍是那般霽月光風的模樣,慢條斯理地又從芥子袋中取了一套乾淨整潔的弟子服換上:「淮清師弟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季淮清見他有意岔開這話題,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淮錚師兄,沈師妹方才是真的擔心你。」
季淮錚露出一絲笑意:「這是自然——淮清師弟興許還不知,沈師妹此番去尋我,正是因為她要擇道侶。」
對聰明人,有些話,說一半,剛剛好。
然而,季淮清的表情沒有分毫低落,笑容款款:「淮錚師兄可能是誤會了,沈師妹只是不忍你在那地方繼續受苦,才出此下策,助你離開那裡——方才,我剛剛到青霄院,沈師妹便特意將實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只是,淮錚師兄……」
同樣,話留一半,足以。
荼明劍發出不悅的嗡鳴。
季淮清仍是那副菩薩模樣,好脾氣地將案几上的瓶瓶罐罐一一收好,告辭離開。
屋外,沈依瑤先讓阿嵐帶季梔去小廚房「點餐」,自己則拉著季淮玷,來到院中,大致將在貨泉府的所見所聞與季淮玷說了一遍。
再三強調,自己以「擇道侶」為由將季淮錚帶回來,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畢竟她愛慕「反派」,要是可能有誤會,那還是提前說清楚為好。
她快穿過許多世界,得到的最重要的經驗之一,就是人長了一張嘴,更要學會用。
可千萬別有什麼事兒,你瞞著我、我瞞著你,自己造作出一堆誤會來。
所以,沈依瑤對著季淮玷,解釋得十分詳盡。
季淮玷聽著,眉間的鬱結之色也逐漸消失:「這麼說來,沈師妹還沒有定下道侶人選?」
沈依瑤點頭:「確實不曾。」
她是快要下線的人,這時候選什麼道侶呀?
無論是「男主」「反派」還是「女主」,任由他們哪個背上「喪侶」的名號,可都不好聽。
她這幾天陸陸續續從小錦那裡拿了幾個話本子看,對現在所處的修真界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近來,在修真界的女修們中間流行一種叫做「男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