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心寒(第1/4 頁)
尉遲穗華想不明白謝時青為什麼突然變卦,當即便蹙起眉頭,問道:“謝時青,你莫非是怕了?”
話是這麼說,但尉遲穗華更傾向於謝時青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況且,蘇冉說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話也很奇怪,聽起來倒像是這群人揹著他定了個什麼暗號。
“對啊,我怕了。”謝時青承認地很直接,甚至還看了眼尉遲穗華,反問道:“你不怕,那你下去啊。”
他的這句話更是讓尉遲穗華一噎,心中的狐疑感更甚。
可這群人壓根就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尉遲穗華心裡的焦躁和不耐逐漸加大,最終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
尉遲穗華額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牙關咬得吱吱響,嗓子眼裡艱難地擠出幾個音節:“冉妹妹。”
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蘇冉:“……!!!”
【關我什麼事啊!怎麼又喊我了!】
蘇冉心裡想法紛飛,面上卻一副疑惑的神色,等待著尉遲穗華接下來的話。
“不知你說的二人……”尉遲穗華頓了一下,雙眼緊緊盯著蘇冉,眸中似有探究的情緒,“是什麼意思?”
蘇冉短促地“啊”了一聲,回道:“就是我們那村子裡的老人說,兩個人一起下井,寓意不好。”
【這麼說也不算撒謊吧?】
蘇冉說的半真半假,也就沒什麼心虛的表現。
尉遲穗華從她的面上看不出端倪,可心底卻又一直覺得不對勁,彷彿事情不該就這麼簡單。
“這樣嗎?”尉遲穗華喃喃道。
“你倆趕緊選一個人下去吧。”花容歧用手捂住耳朵,用力揉了兩下,“我快聾了。”
他們耳邊那些怪異的聲音一直沒消失,甚至因為沒人回頭,那些聲音變得更大,幾乎是貼著耳朵在吼。
花容歧不想破廟裡的魔音再現,忍不住催促道。
“這也太輕率了。”尉遲穗華不太同意蘇冉的這個理由。
他既不想讓謝時青搶佔可能出現的先機,也不想讓自己獨自去一個未知的井底冒險。
“這種事,怎麼能聽信村民的傳言呢?”說著,尉遲穗華鄙夷地看了眼謝時青,“想不到你是這般膽小如鼠之人。”
聞言,謝時青神色冷淡地“哦”了一聲,語氣也不鹹不淡的:“你膽子大,你去啊。”
花容歧也在旁邊跟風:“就是,說這麼久,自己不也一樣不敢去。”
他話音剛落,就收穫了尉遲穗華的一個眼刀。
花容歧:“……”
這群人真是,只會針對他。
謝時青擺明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而花容歧還在旁邊不斷拱火,尉遲穗華更是算不上脾氣好。
蘇冉總覺得這三個人快打起來了。
【破解幻境……危!】
最終還是尉遲穗華覺得自己的安危更重要,選擇讓謝時青下去。
謝時青也不拖拉,只是在經過尉遲穗華時,投來極輕的一瞥。
嗯,蔑視意味很濃。
這還不算,花容歧還在旁邊尤嫌不夠地嘖了兩聲。
蘇冉:“……”
【要不……你改名叫花拱火吧。】
蘇冉雖然看不慣尉遲穗華,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但在有絕對的實力可以抗衡尉遲穗華之前,還是做不出花容歧這種可以稱為作死的舉動。
從尉遲穗華的眼神來看,蘇冉在心裡默默為花容歧捏了把汗。
順帶毫無負擔地思考,真到了那一天,該如何和花容歧撇清關係。
蘇冉看著謝時青將那繩子的末端在手臂上繞了幾圈,而後手心攥著一截繩子,便往井口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