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第1/2 頁)
5月初的杭州,已經陷入了初夏的醺醉之中了。
我最喜歡這樣的天氣了,就坐在鋪子裡,開著門,感受著帶著些許初暖的微風拂過臉頰,再去看一眼河坊街形形色色的路人,感嘆一句自己也不過是這茫茫紅塵中的一個過客。
隨著季節的轉變,西湖景區的遊客變得越來越多,吳山居的生意也終於再次有了起色。
老實說支撐我繼續開吳山居的不過是我生命中獨有的那一份倔強,因為家裡人其實並不支援我幹這一行,尤其是我爹,他總是想讓我在這大好的青春時光裡讓我找了女朋友,然後儘快給老吳家延續香火,為此,他甚至和我二叔早早地達成了共識。
可惜的是,我不僅討厭包辦婚姻,更討厭讓別人來主導我的人生。
說起我二叔,他可真是一個傳奇般的人物。如果說我三叔在九門叱吒風雲的話,我二叔就像是三叔的主導者一般,可以作為棋手,暗中掌控棋盤上的一切。
所以三叔失蹤,可以說是脫離了棋盤的控制,徹底逍遙法外了。
從烏蘭察布回來以後,我得了一場大病。我,小花,胖子,三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了大面積的面板感染,這都得歸功於鬼方大墓中那數以萬計的無常捻兒,因為它們身上的鱗粉可真是一種歹毒的毒藥,毒發時間只有短短一天時間,中毒後面板會潰爛流膿,還會伴隨著惡臭,那時候我一度以為自己要爛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後來那個給我治療的醫生和我說起了這個事情,他先是對我們三個人的堅強表達出了由衷的讚賞,然後又對我們的經歷表示懷疑,可能二叔的手下下手比較狠,那個醫生並沒有細問我們的經歷。再然後他就提起了給我們治療的方式,那是一種堪比刑罰的過程。
“三支抗生素,一開始是三支,你和那個粉襯衫打了三針以後就好轉了很多,起碼潰爛停止了。但是那個胖子,他的症狀非常嚴重,體內的蛇毒已經完全擴散,而且對血清具有一定抗體,如果是普通人來了早就沒命了,也不知道這胖子吃了什麼才守住了那最後一口氣。”
胖子一共在醫院待了7天。他是在第五天醒過來的,然後硬生生又疼暈過去,他面板的潰爛因為藏海花的緣故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轉好,導致肚子上形成了一片形狀醜陋的疤痕,結了痂以後他每次醒過來都下意識地去摳,結果把自己疼得嗷嗷叫。
我在醫院待了5天就出院了,因為我的醫生已經懷疑我的血液異常了,他經常藉著各種各樣的藉口抽我的血,我感覺再這麼下去我就得被抽乾,於是提前出院了。
出院那天是二叔來親自接的我,我們在路上聊了起來,繼續著那天的話題。
“吳邪,我先提前和你說好,以後你出遠門必須要和我彙報行蹤,或者和你爹彙報,而且沒有我的允許禁止倒鬥,夾喇嘛也不行。改天我會讓夥計給你送點過得去的好東西過去,你就先守著吳山居慢慢做生意吧。至於你結婚的事情,我自然會給你物色的。”
我嘆了口氣,並沒有接話。
我的很多計劃被擱置了下來,其中就包括帶著小花秀秀重回秦嶺。小花這次出來除了拿了幾件冥器外什麼都沒得到,更不用說汪衡之曾經許諾給他的玉枕。而且小花在傷好以後特意去了一趟青州雜誌社,才發現那裡早就人去樓空,汪衡之更是直接失蹤,我們也沒有任何能夠聯絡到他的手段。
胖子病好了以後在北京開了家胖爺燒烤,據他所說這次他算得上是鹹魚翻身了,藏海花的收入再加上從鬼方墓裡帶出來的大量冥器,硬生生把他的資產擴充到了大七位數,他打算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做打算。
我問他為什麼不把燒烤店開在杭州,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結果後來我才知道,他在北京開了店以後就當了甩手掌櫃,隨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