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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爾歆急了,抓著顧長霽胳膊晃:「哥,你看看!」
這下全都真相大白了。
為什麼老媽這麼著急讓他結婚,為什麼提前擔心起了身後的事,為什麼突然變得蠻不講理。
顧長霽有點難受,一是作為兒子的愧疚,二是作為一個成年男人的羞恥心。
他坐不住了,要拉吳英秀起身:「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我們現在馬上再去檢查一次。」
吳英秀卻甩開了他的手:「我不去,生死有命,真死了,我就安安靜靜死了!反正現在我和你斷絕了關係,也不用操心你是不是要餓死街頭,放心得很!」
這話把顧爾歆眼淚都給說了出來:「媽!」
顧長霽站在那兒,像是下定決心了,又像是衝動,脫口而出:「我答應結婚。」
吳英秀挑著眉毛,斜眼看著他。
「我答應結婚,但是你要先去醫院檢查身體,配合治療。」
顧長霽承認自己到底鬥不過他親媽的,他甚至立刻有了對策,隨便找個人,和他簽個假婚協議,應付過去。
吳英秀:「不,我要看著你先結婚,我來挑人。」
顧長霽:「……………」
母子之間的沉默持續了好一陣,顧長霽是有點兒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嘆息道:「那先幫我還個債吧。」
吳英秀:「……」
賀彰坐在會客室和管家尬聊,喝茶的時候,他忽然覺得這幾天都過得莫名其妙的。
先是和繼父有了些不愉快,再就是聽了兩天來自母親的嘮叨。
聊的吵的都是些老問題,主題往往逃不出他的性向。
從年初國內終於透過了同性婚姻法,他跟家裡坦白取向開始,往常靜如死水的家裡驟然掀起了狂風大浪,時不時就要發作一回。
最近母親更是擔心起了他的終身大事,跟他商量找個靠譜的物件。
他說了聲好。
母親又跟他說,不要和繼父計較,他聽了不太高興,便去工作了。
心情不爽,瘟神也來摻和一腳,今天被不長眼的毛頭小子追了尾。
結果碰上的是多年未曾謀面的老同學。
這小子撞了他的車,先是唧唧歪歪和秘書打了電話,然後又一臉著急地說家裡出了事。
急紅了眼,也急紅了臉。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顧長霽。
賀彰看著手裡的車鑰匙,掂量了掂量,心裡有些隱隱鬱結的情緒。
顧長霽話裡話外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不知道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已經不記得了。
這也沒什麼,畢竟高中的時候他們算不上朋友,之後也沒有再聯絡過。
對於顧長霽來說,他應該是個過路人,匆匆來匆匆去,沒必要也無所謂去記憶。
但這麼多年來,他的世界裡卻全是這個人的影子。
高中時的顧長霽實在是非常出名。
他為人高調,從來不懂掩飾自己的出身和天然優勢,性子隨意得很,誰的拘束也不聽。這讓別人很難不知道他這號人。
剛轉學到新學校,賀彰就聽說了不少這位「校中一霸」的事跡。
三天兩頭換女朋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上課打遊戲,逃課去蹦迪。
有個大他兩屆的女朋友要出國留學,他在人家的成人禮當天,給全校的人發了禮金,讓他們配合給她慶生。
雖然這個女孩幾天後就被變成了前女友。
賀彰對他的土豪行徑相當不齒。
而最讓他感到厭煩的,是他入學的那天,被這個「校霸」攔住了,吊兒郎當的,問他有沒有男朋友。
也不知道是把他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