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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真的讓他和一個男人結婚吧?
一開始吳英秀招呼他們入座時,讓他和賀彰挨著。兩個人一坐下就自覺地拉了拉各自的位子,拉開距離。
這一點倒是分外默契。
他們全程沒有交流,就聽媽媽們開茶話會。
她們說起了賀彰的履歷,吳英秀對賀彰讚不絕口,又是「茱莉亞的全a碩士畢業」,又是「師從名家,現在還是上青愛樂樂團的駐團指揮」……
顧長霽不住打量賀彰。
賀彰像個木頭人,表情都不帶動一下,顯然已經聽慣了這類褒獎。
切,就會裝。他嗤了一聲。
說完了賀彰,她們又開始說顧長霽。
顧長霽心裡翻了個白眼,立刻動了慣用技能——左耳進右耳出。
「我都記不得我們家長霽高中的樣子了。」
喝了一杯酒之後,吳英秀開始了回憶。
「那時候我們夫妻倆都忙,公司上市,每天就像個陀螺一樣打轉,學校的家長會,還有我女兒每年大大小小的競賽,我們沒有一次到場的。」
她回憶這些的時候帶著一點愧疚,語氣也難得柔和:「以前長霽在學校的表現,都是保姆替我去見了老師,再告訴我的。好在我們雖然缺乏管教,他那時候也還算聽話。」
聞言,賀彰「呵呵」笑了一聲,聽著也是冰冰涼涼的,並不像發自真心。
顧長霽知道這絕對是在冷笑。
只要賀彰沒有失憶,就一定還記得他高中那些不堪回首的二世祖歷史。
那時候他要是犯了錯,都是央著哄著燕嫂不要告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瞞天過海的,吳英秀當然什麼都不知情。
賀伊人答道:「我也是啊,疏忽了阿彰這孩子。弄得他像個悶葫蘆,一定要問一句才答一句,也不愛跟我說心裡想的事。」
賀彰笑笑。
「你看看,就會這麼笑一笑敷衍我,」說完她又樂了,像想起來什麼趣事,「真的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也不知道他這張嘴長了是幹嘛用的。小時候他跟著我學小提琴,我帶他參加過幾次演奏。他想學指揮,卻不跟我說,後來有一天我在工作室裡找不到他,找了半天,才看見他一個人偷偷在臺上學指揮的動作……」
賀彰咳嗽幾聲,示意可以不用再說了。
顧長霽也馬上「呵呵」冷笑了一聲。
學校裡的賀彰可沒有這麼悶,能說會道著呢,一句話就能噎死人!氣人方面,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顧長霽高中時身高飆得快,不喜歡拘著束縛著,總喜歡把腿伸直了,霸蠻得很,時不時抖抖腿。
其他人多多少少會忍著,偶爾也有提醒下他的,比如劉曦。但他總是隻記得一回,下回又忘了,還是會無意識地抖腿。
只有賀彰從來不慣他壞毛病。
他被安排成顧長霽的前桌後,第一次碰見他這種行為,就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顧公子家這麼有錢,不拿一點出來給你治一治癲癇嗎?」
顧長霽:「……」
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抖過腿,徹底根治。
「這麼說起來,我有一點印象了,長霽這屆有個去朱莉亞的孩子,」吳英秀說,「原來是阿彰。」
她問賀彰:「你是去學指揮還是?」
「學的作曲。」賀彰說。
「我不太懂這些,以前倒是給長霽請過老師,但這孩子隨我,沒樂感。」
「術業有專攻嘛,他肯定是天生要做生意的。」
賀彰和吳英秀同時笑出聲。
顧長霽不樂意了:「你們笑什麼?」
吳英秀更是笑得大聲。
算了算了,經濟不獨立沒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