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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看到現在前面的江月依,她笑意盈盈地朝她揮了揮手,甚至張嘴無聲道:
「恭喜。」
若不是皇上還在屋裡坐著,王芊月可能要不顧一切衝出來給江月依來一巴掌了。
她氣的咬牙發抖,卻又什麼都不能做。
被燕鴻遠按著接了旨,王芊月感覺她所以的努力都白費了。
早知道燕鴻遠做不到,她當初就應該不從江月依手裡搶玉佩。
玉佩……對,玉佩!
王芊月忽然來了精神,在心中迅速將燕鴻遠和花燈節遇到的祈允對比……她為什麼不選擇祈允呢?!
如果祈允知道江月依竟然和燕鴻遠曾經有過,跟他交換了玉佩,祈允堂堂七尺男兒,還會娶江月依嗎?
想到此處,她正要拿出玉佩,忽然又想到如今自己人微言輕,就算說出來皇上也不一定會信。
她強忍著內心的興奮,即便被眾人指指點點也不為所動。
今日她跪在這裡任由別人嘲諷,總有一日,她一定會讓江月依也跪在她腳下!
聖旨敲定之後,皇帝自覺錢貴妃此時一定極為委屈,二話不說就跟錢貴妃去她宮裡了。
皇后一邊要收拾這裡的爛攤子,一邊還有眼睜睜看著皇上帶著錢貴妃遠去,甚至能聽到皇上柔聲安慰錢貴妃的聲音。
她自進宮後,除了一開始在床笫之間感受過一點他的溫柔之外,二皇子三皇子連續出生,她一邊要照顧兩個兒子,一邊要為他管理好後宮,面對他有心無力。
她因為勞累過度衰老了不少,加上她本身也不會學錢貴妃的柔情小意。於是他來得越來越少,偶爾來一次也是為了正事。
他們慢慢變得不想同榻而眠的夫妻,更像是劃清界線的君臣。
「嬤嬤,本宮還記得當年聖旨下來時,我對婚後生活的憧憬,可是這日子為何越過越難過了……」
皇后看著窗外百花盛開的景色,眼中的光似乎在一點一點消失。
……
王芊月跟著永昌侯夫人回到侯府,永昌侯早就接到了聖旨,見到王芊月的瞬間立刻上前毫不猶豫一巴掌就重重朝她的臉打了下去。
「啊!」
一個中年男人的力氣有多重,王芊月直接被扇到了地上,臉迅速腫了起來,那一瞬間她的眼睛都有短暫的失明。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罵完王芊月又扭頭看向永昌侯夫人,永昌侯夫人連忙跪下請罪。
「侯爺,妾身沒有看住她,身邊跟著她的丫鬟都被她支走了,侯爺息怒。」
永昌侯夫人孃家身份高貴,還有兄長在京城做官,永昌侯自然不會對正妻動手。
深吸了幾口氣,臉色依舊難看。
「今日之事怨不得夫人,起來吧。」
說完又看向另一邊跪著正瑟瑟發抖的柳姨娘,抬腿就狠狠踹了她一腳。
「賤/人,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
「本侯好吃好喝待著你們,你們倒好,不顧永昌侯府上下的臉面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來人,上家法!」
柳姨娘一聽家法兩字,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慘白得幾近透明,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也要爬上前抱住永昌侯的腿,哀求道:
「侯爺,妾身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求侯爺饒妾身和阿月一命吧!」
「滾!別髒了本侯的衣服!」
永昌侯一腳踹開柳姨娘,王芊月看著自己生母身上都是腳印,臉頰紅腫嘴角出血,便知她已經被永昌侯打過。
想到家法,王芊月臉色也浮現出恐懼的神情,她沒體會過,卻親眼見過府裡有姨娘紅杏出牆被發現時,被家法生生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