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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開門。」
餘訶躋身進門的瞬間立馬關上房門。
他朝赴寒扔了一團東西,著急開口說,「你換身衣服跟我走吧,這客棧住不下去。」
窄袖白衣玉帶的男裝,赴寒挑眉轉身換上,又拆了髮髻豎了發冠。
「缺了把扇子。」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耍帥?」
餘訶白了赴寒一眼,又道,「你先走,晚點我家丫鬟會來一個跟我一起出客棧。」
他說完話又扔了一個錦囊給赴寒,裡面是好幾張百兩銀票。
「謝了。」
餘訶透過窗戶,看到赴寒走遠,才開門帶著蒙了面紗的丫鬟回餘府。
餘訶剛回府,就見他爹一臉神色慌張的拉他出門。
父子兩同乘一輛馬車,餘訶小聲詢問,「爹,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進宮。」
餘造的聲音裡充滿疲憊,一句話完,隔了半響又道,「進去後,不要說話,不要隨便亂瞟,專心看腳下的路,跟著我。」
餘訶被自己爹的嚴肅勁嚇到,他掀開馬車簾,見街道上沒有一個平民,全是身穿鎧甲計程車兵走來走去。
宮裡一定發生大事了!餘訶被自己的猜想嚇到。
能讓整個汴京沒有一個閒人的大事,那就是今上駕崩或者宮變?
他只是出了一趟門,為什麼感覺回來都變天了。
餘訶不解,但是他知道現在要嚴肅,認真對待眼前的境況,可能一不小心就全家腦袋落地。
進宮後,餘訶就聞到空氣裡的血腥味。
他垂著頭跟在他爹身後,但眼角餘光可以看到到處都是侍衛的身影,忙來走去。
走到太和殿,餘訶微微抬眸上臺階時,他見到手握長劍一身玄色鎧甲的林崢。
匆匆與林崢擦肩而過,他看到林崢臉上的血跡時愣怔了下。
耳邊傳來林崢幹啞的聲音,「進去吧。」
進了正殿,餘訶一心一意給他爹打下手。忙活了半天,才給今上處理好傷口,診了脈,開好方子。
餘訶聽出來今上的氣息已經微弱,他爹也是下足了藥在給今上吊這最後一口氣。
藥就在正殿裡煎著,餘造讓餘訶親自盯著那藥,不讓任何人靠近。
與皇宮一樣,重兵把守的還有二皇子府,三皇子府,以及其他高官的府中。
其中包括了寧國公府。
不知情的聞冬,本想出門,卻被門外的重重侍衛嚇了一跳。
出是不能出去了,就是不知道赴寒現在安不安全。
聞冬去秋水居找周媛的時候,見到一身鎧甲,面容嚴肅的葉若山。
才從宮裡回來的葉若山也見到聞冬,他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容,走到聞冬身邊,說,「孩子,我現在沒有多少時間,但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這些年都是爹的錯,等爹爹回來後,再給你補償。」
聞冬茫然點頭。
葉若山得到回應,又帶著兩隊侍衛走了。
聞冬猜想,應該是宮裡出事,今上重新給了葉若山兵權。而葉若山在領兵後去看周媛,卻吃了閉門羹。
心結易結難解。
聞冬在焦急中等了數日,國公府外邊的守衛才全部撤掉。
她顧不上許多,讓成平套了馬車就去餘府找餘訶。
聞冬趕到餘府的門口時,餘家的馬車也剛好從宮裡的方向回來。
她在原地等了會,見餘家父子從馬車下來後走了過去。
餘造看到聞冬頜首示意後就先回府。
「唉,聞冬,你有事兒直接說,這樣拉著不妥。」
聞冬拉著餘訶的衣袖,把他帶到餘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