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解決之道(第1/2 頁)
夢境,明月高懸,阿蠻的湖邊別墅樓臺之上,阿蠻、孟桐韻、明秋禾與白袍人,並排躺在沙灘椅上曬月光。 白袍人躺不習慣,感嘆道:“年輕人真是懶啊,都在夢裡了,還只想躺平。” 阿蠻懶散地說:“你以為我想啊?昨天被人捅了一刀,夢裡動猛了,扯到傷口就要命了。” 白袍人嗤地一聲笑,完全沒把這小子的話當真。 孟桐韻盯著阿蠻看,這般躺著,隔得這樣近,再想到現實中正睡在同一個病房,便覺得挺好笑的。 阿蠻枕著手,問道:“明呆子現在感覺怎麼樣?” 明秋禾最近很容易出神,愣了一愣,才意識到是在問她,答道:“沒什麼感覺啊,就是一天到晚睡覺。” 白袍人補充道:“明丫頭在這陪我三四天了。” 看起來真是日漸沉重了,只不知這種狀態還能維持多久,也不知道群裡釋出的任務,有人接受沒有,現在自己和桐韻都在住院,通訊號都上不了。明兒得讓孟梧聲搞個電腦到醫院來。 阿蠻看一眼明秋禾,想了想,問道:“老白,你說修士的心神或者神念,跟織夢人的意念是不是一回事?” 阿蠻的話引起白袍人的注意和深思,一時卻無頭緒。 阿蠻又說:“織夢人遨遊夢境,無論走多遠,不論去到哪裡,與現實的錨定都是無比堅固的。這種錨定的聯絡,看不見摸不著,但你們幾個老頭子都說,它不僅實實在在存在,而且幾乎沒有人能夠將其斬斷。” “所以······”阿蠻頓了一頓,才說,“我在想,修士的神念,會不會跟我們的意念一樣?神念與肉身有著錨定的聯絡,神念受損,因而聯絡減弱了。又或者,神念受損變弱,因而支撐不起肉身?” 白袍人用心聽著阿蠻的話,沉思良久,才說道:“你可真敢想。” 又嘆息一聲,說:“你這猜想聽上去像那麼一回事,只是,我們不知道神念為何物,我們甚至連意念到底是什麼都不清楚,所以,就算你的猜想是對的,我們又怎麼去驗證?就算驗證了,又能怎麼樣?” 所有人都能聽出白袍人心裡的沉重。 白袍人迷失多年,關於夢境、意念聯絡之類的事情,誰都不比他更瞭解。 阿蠻卻是不以為然,只堅持自己的思路,繼續說道:“如果真的差不多,我們就可以從夢境入手······如果任務一直沒人接,明呆子的家人也找不到救治辦法的話,我們總不能束手待斃,對吧?我們可以從夢境入手,弄清楚人在夢中時與現實的聯絡,知道這個聯絡是的本質,說不定就有能力修復它。” 感覺氣氛有點沉重,阿蠻調侃道:“說不定還能找到你的遺骨,給你鏈結上去······” 白袍人沒好氣地說:“夢境與現實的聯絡,從來只聽過玄說,有誰見過實質。唉,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真是什麼都敢想。” 阿蠻當然知道,自己之所以這麼敢想,是因為更加不敢想的事情,他都真正見過。阿蠻甚至很理所當然地認為,如果老頭子就在這裡,立時便能讓孟桐韻成為織夢人,治好明秋禾也不在話下。 可敢想是一回事,能否做到是另一回事。而且,自己也不能信口開河,如果不小心給到明呆子太多希望,而結果又令人失望,那就太殘忍了。 一陣漫長的沉默之後,卻是明秋禾憨憨地說道:“小唐的想法說不定沒錯。只是,就算神念如意念,聯絡也類似,可要弄清楚夢境裡這種聯絡的本質,看上去不比治我的病容易。” “而且,”明秋禾頓了頓,才說道,“就算弄清楚了,也未必對治病有幫助。” 阿蠻也知道這機會有多渺茫,卻是堅持道:“現在這樣覺得,是因為我們壓根就不明白這種聯絡為何物。如果弄懂了,或許看法就不一樣了。就好像光一樣,你說它是虛還是實?我們甚至都不能確定它到底是波還是粒子。如果有一天弄明白光的本質,只怕我們的世界觀都會被顛覆······” 阿蠻忽然頓住了,因為他發現自己越說越激動,可能無形之間就會給明秋禾太多希望。而客觀冷靜來看的話,自己的想法確實是無稽之談。 至少目前來看是無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