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夢中訣別(第1/2 頁)
如果只想佔便宜,那麼新娘是無可挑剔的存在,美麗、神秘、火辣······有些美好甚至用語言不足以描述。 只是人的感情如此複雜,當你在意了,你就會介意,當你介意了,就難免會有怨言。 阿蠻才傷感完,又心生憤怒——這個叫人惱恨的女人,對於自己來講,是朋友是愛人是親人,可她卻總是隨心所欲的來去,很久難得相會,既不告訴姓名,也不對自己展示容顏。 她把我當什麼人了? 莫非對於她,這一直都不過是一場綺夢? 阿蠻心頭苦澀,算起來自己已是兩世為人,想不到還會生出這樣稚嫩的情愫。 “好久不見啊。” 見新娘遲遲不語,阿蠻又說了一遍,這一回語氣怪怪的,深情淺了,怨懟重了。 新娘扭頭朝向阿蠻,許久無言。 阿蠻羞愧又惱火,卻又拿新娘無可奈何。往昔也會如此,阿蠻總是安靜而耐心地等待,這是新娘的夢,夢裡的一切她都自有安排。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阿蠻越來越沒耐心,實在是厭煩了這種無邊無際的等待,也難以忍耐新娘莫名其妙的遮掩。 有什麼是不能坦然相對的呢? 真誠和信任難道不是所有美好情感的基礎? 阿蠻忽地就動了真火,憑著他此時的夢境能力,不知道能不能揭下那塊惱人的蓋頭?意念才起,身隨意動,不自覺便上前了一步,正要動手,卻聽得新娘輕輕一聲抽泣。 阿蠻怔住了,只一瞬間,胸臆間滿是心疼和柔情。 “我想我是瘋了。”新娘很剋制,語氣變得輕而平靜。“沉浸在這樣的夢裡,沉醉在自己編織的虛假的謊言中,自欺欺人地過活。” 新娘看著阿蠻,有柔情,卻沒有多少歡喜,她在自己的情感裡越陷越深,自語般說道:“你說你究竟哪裡好,怎麼就讓我著了魔?” 新娘忽地又一聲輕笑,滿滿的苦澀味道:“你知道你讓我陷入到何等境地嗎?” 這句話問完,新娘再繃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嘴裡含糊說道:“可是你,連我的存在都不知道,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阿蠻聽得心頭生痛,連忙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新娘反問一句,竟又笑了起來,彷彿這是世間最荒唐的問題。 新娘止住笑,站起身,走近阿蠻,漸漸平復情緒。新娘將臉貼近阿蠻,凝視阿蠻的雙眼,阿蠻幾乎能聽到她的呼吸。 新娘以一種近乎夢囈般的語氣,輕聲說道:“有一天你當面問我,我就不顧一切告訴你。” 言下之意,這裡不過是夢境,說或者不說,瞞或者不瞞,都是自說自話,都是自欺欺人。所以,又有什麼意義呢? 新娘抬手,輕撫阿蠻的臉頰,劃過唇角時,細細地摸了摸唇上稀疏的鬍鬚。 她好像落淚了。 彷彿能感受到她的心碎,阿蠻所有的怨懟早已煙消雲散,心裡只有滿滿的柔情與疼惜,不禁柔聲問道:“告訴我你是誰,就當這裡不是夢。” “這裡不是夢嗎?”新娘的手停在空中,笑了笑,“我時常也這樣覺得呢,所以才叫我這樣沉迷。人家說單戀像是一場獨角戲,我這樣,連獨角戲也算不上吧。” 明明隔著紅蓋頭,阿蠻卻能清晰感覺到新娘正凝視他雙眼,好像要看進他心裡一樣。 “我好害怕,我以後再也不敢夢到你了。” 新娘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難以割捨的決絕,聽得阿蠻心痛如絞。 可是,就算夢時有些荒唐,做夢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呢? 阿蠻猛地意識到這句話可能意味永別,再顧不得了,伸手便向新娘蓋頭抓去。 新娘突然遭襲,驚叫一聲。阿蠻抄得蓋頭在手,卻沒來得及看清新娘面容,新娘已經消失在原地。 小夢境消散,阿蠻回到月亮湖邊,幽幽的湖水映照著岸邊的燈光和天上的明月。 阿蠻怔怔地立在原地,孟桐韻和明秋禾還在前面的草地上。 發現阿蠻回來,孟桐韻正要過來,阿蠻此時哪有心情,只衝孟桐韻歉意地一笑,便消失在夢境。 阿蠻從夢中醒來,出了房間,下意識地想確認一下家裡三個女人是不是都在,可只是一瞬就全部否定了。 已經很多次試圖調查新娘身份,斷然不可能是身邊的人,可是,也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