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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和陳紅兩個人沒有回頭地走了。
剛走出包房,溫晚只覺得腳一軟。
她面前的難題是解決了,但是說到底傷口沒有癒合,只是把流出來的血擦乾淨是沒用的。
她能想像到她這麼一走了之,傅歡有多生氣。
溫晚不知道會為這個晚上的作為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但她跨出了敢於反抗的那一步,就證明現在的她已經沒有那麼懦弱了。
她也討厭那麼懦弱的自己。
只是她沒有依靠,相反,還有人需要依靠著她。
她步步為營,舉步維艱。
就像走在沼澤裡,不知道走多遠才能到達陸地,但凡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陷入深淵。
一直走到夜色門口,看到馬路上這麼多人,呼吸到新鮮空氣,溫晚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正好這時候雨也停了,空氣中有一種清新的味道。
「謝謝。」溫晚道了個謝:「不過你是怎麼突然回來找我的?」
「葉川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讓我……」陳紅也不知道用什麼詞比較貼切,想了想說,「反正說一會兒他來接你,讓我陪著你。」
「他來接我?他幹嘛來接我?」溫晚完全忘了和葉川的關係了。
這倒是給陳紅整懵逼了。
男朋友來接她還要理由?
「不知道,可能是找你吃個飯之類的吧?」陳紅抓了抓臉頰,「我是單身狗,不知道你們情侶之間玩點什麼東西。」
「哦。」對了,是情侶……差點整忘了。
「他剛去攝影棚接你了,誰知道你早走了,現在應該快到了吧。」
「剛剛……謝謝你。」溫晚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把她牽扯進來了。
「沒事,不過那人是誰啊,這麼沒素質,一副吹鼻子瞪眼的樣子,我最討厭這種人了。」陳紅打抱不平地說著。
「她是我高中同學,和她有些……」面對一個陌生人,溫晚並不想把有些事情說得那麼直白,模糊道:「糾紛。」
「我跟你說,她這種人就像是學校裡那些喜歡霸凌別人的那種壞學生,對付這種人就是不能軟弱,就是要硬碰硬,你真的騎在她頭上,她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其實陳紅說的道理溫晚都懂,甚至以前在高中溫晚是「不好欺負」的代表。
只是現在她面對傅歡這麼唯唯諾諾的理由,不是一兩句話就說得清楚的。
成年人的字典裡,最不可避免的就是「妥協」兩個字。
有時候要違背天性,有時候要放棄尊嚴,有時候要忘記理想。
這三點,溫晚都經歷過。
她也想反抗,但是在她面前要承擔的東西壓得她喘不過氣。
陳紅陪溫晚等了大概十幾分鐘葉川就到了,他從車上下來,直奔溫晚面前:「沒事吧?」
「沒事了,」陳紅替她回答,「快點帶她回去休息吧。」
葉川像看兄弟一樣對陳紅點了點頭,然後給溫晚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
溫晚用輕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
上車後葉川緊緊地盯著溫晚看了很久,今天溫晚的打扮著實吸引人眼球,若不是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葉川還真是想好好誇幾句。
她的美不算特別張揚,但確實直擊人的內心。
每一個五官都很標緻,臉上沒有多餘的線條。
笑和不笑都帶著她獨有的個人魅力,一舉一動都牽著人的心。
她就是一個很與眾不同的存在。
兩個人一言不發,葉川也沒問晚上發生了些什麼
不過他多少能猜到一些,翻來覆去也就那些事。
他一腳油門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