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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便有些麻煩了。」許昭昭小聲嘀咕道。
「秦公子,許閣老讓老奴給你傳個話,回許府後,先請秦公子前去許府書房一趟。」帳篷外一個許家的奴僕抱拳說道。
「謹言知曉。」少年應道。
聽到回應,奴僕應聲而離開,卻也提醒許昭昭藥已經塗好了。
少年身上爪傷多,當時狼近戰時,幾次抓向他,但幸好及時塗藥,應該不會留疤。
「藥、藥已經塗好了,你、你快穿上衣服。」不知為何,許昭昭總覺得帳篷內悶得她臉蛋燙乎乎的。
少年應聲而動,修長的手指執起褻衣衣邊,一點一點穿上,腰肩處的肌肉線條一點點被褻衣掩上,倒更有幾分賞心悅目。
「我、我先走了。」許昭昭暗罵自己色魔上身,竟又看了好幾眼少年的身子,慌忙放下藥瓶,心虛地快步離開。
看著小姑娘逃竄似的背影,少年目中含笑,低低嘆道:「走得還真是快啊。」
秋獵結束,皇帝回宮,各家公子小姐也坐上馬車趕回京城。
秦謹言扶著小姑娘坐上馬車,自己拽著韁繩準備上馬時,蔣依柳的貼身丫鬟將手中的字條塞在少年手中,之後低頭離開。
他在掌中開啟字條,上面寫的字並不多,可內容卻是讓他眉頭輕蹙,面色凝重,停下了腳步。
外頭半晌沒了聲音,許昭昭掀開車簾,探頭問道:「阿謹,怎麼不上馬?」
自從那時開口說了第一次之後,現在倒是越來越順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這樣喚秦謹言時,他耳邊都會粉粉的,煞是好看。
這次也不例外,少年輕輕一怔,將手中的字條揉成團之後,翻身上馬,回眸道:「無事。」
可他這次眼底的凝重卻沒有散退,蔣依柳給的字條在暗示他,他的身世應該並非那麼簡單。但蔣家小姐目前不敢確定,也只能提醒他多留一份心。
看來,真如他所料,京城有人在一直盯著他。
回府的路程雖有些遠,但較來時,已沒那麼不適,約莫行至兩日,馬車已行至許府門口。
天色暗沉,黑雲壓城,已有零星的雨點飄至短襖上。
許昭昭掀起車簾,探下身子,秦謹言已然站在馬車邊,撐著傘等著她下來。
兩人似乎已成了默契,幾乎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許昭昭伸手至秦謹言的掌心中,輕輕一跳,便下了馬車,正打算吩咐梅兒先去準備些祛寒的糖水,卻被少年攔下。
他轉眸看向書房的方向,掌心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道:「閣老讓我前去書房,先不用備我的那份了。」
既然秦謹言被叫去爺爺那兒,許昭昭也索性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秋獵時,爺爺身子不大好,她幫爺爺換了薰香,也不知好轉了一些沒有。
許家書房。
秦謹言先許昭昭幾步推開房門,卻見許閣老肅然坐在木椅上,開口道:「跪下。」
爺爺的聲音蒼老,卻又攜著嚴肅。許昭昭頭一次見爺爺如此認真地罰秦謹言,一時沒反應過來。
秦謹言反而是眉目淡然,身板挺直地掀起衣袍,雙膝跪地,無聲地看著許閣老。
見氣氛逐漸凝固,許昭昭擔憂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年,走到爺爺身邊,勸道:「爺爺,發生了什麼事嗎?」
許閣老看到孫女,面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下,但仍舊嚴肅道:「昭昭,此事與你無關。」
而後看著跪著的少年問道:「謹言,你知道這次犯了什麼錯嗎?」
「謹言認為無錯。」少年目光執拗,雖然跪在地上,但是絲毫不見屈服的意思。
「你就淨護著昭昭!可你這次太過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