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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臉上甚是平靜,以至於還有些冰冷道:「有些事,越早斷越好。」
既然秦謹言都這麼說了,許昭昭也不好再追問什麼。但蔣依柳都特意準備了祈願符,她卻是兩手空空,著實不太好,小聲道:「阿謹,我好像沒送你什麼?」
正說著,她忽而想起自己今日特意用著紅繩紮起髮髻,伸手鬆下紅繩,強硬地抓著少年的手,給他的腕上繫上紅繩。
幾分霸道地說道:「這可是我送你的紅繩,可不許摘下。」
許昭昭怕秦謹言像剛才拒絕蔣依柳一樣,暗暗使了些勁,把紅繩牢牢地繫緊。
正想得意地揚一揚眉,少年卻握緊了她的手,眸色暗沉,說道:「昭昭,平安等我回來。」
他略有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小姑娘的手背,直到白嫩的手背上有些微紅,落下了他的印記,而後眼底隱隱含著滿意的笑意。
秦謹言突然的舉動,讓許昭昭輕輕一怔,對上他的目光,莫名覺得有什麼東西即將變質。她愣愣地點點頭,道:「好。」
突然又反應過來如今這般動作實在有些曖昧,連忙抽回手,忍著臉上的紅暈,道:「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現在時辰也不早了,秦謹言翻身上馬,拉了拉韁繩,棕馬提起馬蹄,向著貢院行去。
少年的身影慢慢隱沒於一個轉角,這時,他看了一眼手腕繫上的紅繩,似是與小姑娘從來沒有分開一般,心裡的快意慢慢湧了上來。
他輕輕在紅繩上落下一吻,似是勸服自己而輕喃:「昭昭還是陪著我,沒有騙我。」
秦謹言一走便是將近半個月,許昭昭倒也不是無事可做,爺爺逐漸將朝堂之事告訴於她,並將許傢俬下有交往之人也細細說與她聽。
許閣老年紀大了,且舊派的勢力逐漸式微,卻仍有不少人對許家虎視眈眈。本想等著昭昭再大些,再與她說這事,可是現在的形勢已有些不妙。
目前雖然說是舊派、秦家、雲家三方制衡,但其實秦家已在慢慢扶持自己的力量。
現在的成帝是當初年輕時的秦朗以軍權保下的,秦朗背叛了一直追隨的六皇子,將六皇子斬殺於城門前,才得以保當時還不是太子的成帝登上了皇位。
秦朗明明可以做一代權臣,卻是懂得進退。在新帝登基不久,選擇將手中的兵權交出,而後自己退為文臣。
成帝記其舊情,對秦家的子弟幾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那些秦子軒等人才敢那麼放肆。
秦家一干旁系,只要能和秦家扯上親緣關係,都能討得一官半職,大半朝廷幾乎都是秦家的人。
成帝這時才幡然醒悟,可為時已晚。秦朗雖時有退讓,但鹽引,私兵都在秦朗手中,可以說是權勢滔天。
於秦朗而言,成帝早非剛登基時雷厲風行,時至暮年,成帝有許多事是力不從心,所以才不喜仍還唯唯諾諾的太子,而偏好自信以至於有些自傲的三皇子李錚。這些都對秦朗不構成威脅,秦家反倒是有意將三皇子培養成一個傀儡。
但秦朗也並未完全沒有弱點,他在這其中也幹了不少極為殘忍之事,而這些罪可誅九族之事的證據正握在舊派手中,這才引得秦朗幾次嘗試對舊派之人下手。
許昭昭這才想起原書的劇情,原書只寫到李錚和蘇裊成為一代帝後,卻鮮少提及權位之爭,大部分筆墨都放在了李錚與蘇裊怎麼愛恨糾葛的份上了,剩下的登位,似乎在皇帝和秦家的作用下幾乎水到渠成。
好傢夥,原來原書男女主也只是傀儡,大boss是這個秦朗。
「聖上最近請來了一直閉關的國師,請國師為國運算上一卦,聖上也是想藉此試探秦家的忠心,若是逼急了,很可能會引得秦朗造反。昭昭,這是許家的玉佩,等到必要時,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