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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煙花猝然在天空炸響!漫天飛濺的花雨與光束如同一場灑向整座城市的暴雨,身後帶著火光的子彈淪為不起眼的點綴。
雪見未枝拉著太宰治的手,在青年驚愕中摻雜著狂熱喜悅與茫然的眼神中向後仰躺進城市的懷抱。
風在下墜。
第49章 被迫害的第四十九天
從城市最高的點下墜, 在呼嘯的風中把自己摔進世界的懷抱。
冰冷的刺骨的冬日之風切割面板,激增的腎上腺素卻讓人察覺不到寒冷,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在沸騰, 燒得白色的蒸氣一股股湧上腦海。
天台上的槍聲逐漸被驚恐的呼喊聲取代, 黑色的小人站在欄杆邊緣用力揮手, 竭力試圖抓住墜落之人的衣角。
太宰治毫無留戀地移開目光, 將全部的注意力奉於璀璨的夜空。
「這樣看煙花是不是很漂亮?」他聽見耳邊有人問。
太宰治仰躺著墜下,漫天的星辰與煙火像掉落的一片片碎金皆落入上望的眼眸,彷彿整片夜空獨屬於他們兩人。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視野了, 絕對的特等席位。
「真漂亮。」太宰治輕聲讚嘆,風捲走他的聲音。
下墜和與墜落後聯絡在一起的死亡都是太宰治喜愛的,他平生第一次湧出那樣強烈的念頭:
死在今天就好了。
就這樣死去,完全是他夢想中盼望的結局。
「但是, 」黑髮的青年嘆息著說,「果然還是不行嗎?」
選擇權不在太宰治的手上。
「鬧太大了,感覺會被社長發現。」雪見未枝苦惱地說,她在風中輕巧地打了個響指。
「彭!」白色的蘑菇雲在地面鋪開, 急速的下墜後柔軟的充斥空氣造物彈彈接住兩人的身體。
雪見未枝什麼時候安放的觸髮式防護墊,連太宰治都不知道。
這場規模浩大的深夜高空彈跳,究竟是誰先想出來的主意?
「嘿咻。」枝枝快樂地在巨型充氣防護墊上蹦了蹦,「我喜歡這個!亂步肯定也想玩。」
「別告訴我,你只是想玩大型蹦床才拉著我從港口afia樓頂跳下來的。」太宰治費勁地跳下過於q彈的氣墊,沒好氣地說。
準備得那麼周全, 一看就是蓄謀已久, 想拉他墊背幹壞事。
「呃。」枝枝心虛地移開視線, 「治君不是也很開心嗎?不要糾結奇怪的細節啦。」
蹦床好蹦床妙蹦床棒的呱呱叫。
「總之!」小姑娘用力揮手意圖翻過剛剛的意外, 理直氣壯地轉移話題, 「新年快樂,治君!紅包拿來!」
她還穿著太宰治的外套,身高差讓枝枝看起來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裸-露的細白雙腿又讓這份錯覺染上曖昧不明的色彩。
冬日的夜晚那麼黑那麼靜,她的笑臉卻彷彿在發光,耀眼到讓太宰治不自在地移開眼。
「沒有紅包。」青年撒嬌似的耍賴,「枝枝,我己經因為賒帳要被老闆從p趕出來了,你怎能如此殘忍剝奪我最後一絲餘糧?」
「欸——」雪見未枝大失所望,「那今年豈不是隻有社長會發紅包,好虧!我應該找五條老師要完紅包再回橫濱的。」
豈可休,新年為什麼不給枝枝紅包,乖小孩不配擁有壓歲錢的嗎?
「阿嚏!」東京,窩在公寓裡的五條悟打了個噴嚏,他肯定說,「一定是逆徒在罵我。」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最強の直覺。
電視中的紅白歌會熱熱鬧鬧地播出,白髮的男人大刀闊斧地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拋著一顆圓潤的橘子。
好無聊,沒有人願意在新年陪五條老師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