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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被迫害的第六十八天
冰塊碰撞杯壁發出叮噹的響聲, 酒吧邊緣的卡座良久靜默。
五條悟說完這句話後閉口不言,薄荷糖似的藍眼睛藏在墨鏡下看不真切。
七海建人深深地嘆了口氣,出於微妙的責任感, 他主動挑起話題:「如果是指特級咒術師未來的成長,的確值得人在意。」
「枝枝可是很好的孩子哦。」五條悟有一下沒一下的戳杯子裡的冰塊,「我指的在意不是這個。」
「娜娜明,你偶爾會有很奇怪的念頭嗎?」
七海建人謹慎地問:「比如?」
「比如,讓人窒息的念頭。」五條悟心不在焉地說, 「一隻手就足夠完全掐住她的脖頸吧?稍微用力就會留下很深很難消退的紅痕。把她舉起來拎在半空也不錯,小腿會很用力地踢我嗎?喘息著失去力氣,足尖踮起在空中無助地搖晃, 兩隻手拼命握住我的手用力, 眼尾通紅, 生理性的淚珠一顆顆砸在我的手背上……」
「這個時候稍微把手鬆開一點兒,她一定會很用力的咳嗽, 想要咳出血那樣咳。但我是不會有憐憫之心的,所以她的手還要死死扒住我讓給她留下更多喘息的時間……真有意思不是嗎?一邊想要逃離一邊不能逃——但那孩子是不會害怕的,就算快要死了她也不會怕——我鬆開手,留下的痕跡很深很重, 可即使是那樣深的痕跡,大概一個星期?沒有了, 要再來一次。」
五條悟的指尖動了動, 像虛虛握著什麼:「哭也不是真心的哭, 她說不定還會笑,開在鎖骨上的黑玫瑰生滿了刺, 要把我扼住她咽喉的手刺到洞穿才滿意。」
男人笑起來, 很天真很開心的笑。似乎他說了個很好笑的故事, 無論聽眾是否開心,自己倒是把自己逗笑了。
七海建人默默放下酒杯。
他拿出手機,從頭到尾讀了一遍《未成年保護法》。
最後,他的手指默默按在快捷鍵1上:此鍵關聯距離這裡最近的警局的報警電話。
「去醫院看看吧。」成年社畜誠懇地說,「你這是犯罪預備,開點藥吃比什麼都好。」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五條悟向後重重靠在椅背上,「我不會對未成年下手。」
七海建人:不信任的眼神。
不是他不信任五條悟的人品——好吧他確實不信任——聽聽他剛剛說的話,這不是戀愛相談,這是血腥愛情故事。
「都說了是偶爾的奇怪念頭。」五條悟強調,「大部分時間我是超負責的優秀教師哦。」
「除此之外呢?」七海建人決定最後給五條悟一次機會,希望他能說出點正常話,「還有別的『奇怪』念頭嗎?」
「有,會很想咬。」五條悟坦然地說,「枝枝的面板是冷白冷白的顏色,但她的肉捏起來是軟的,特別像內陷是奶油的糯米糰子。我偶爾會想嘗嘗是什麼味道,咬在嘴裡是不是和用手捏一樣的口感。」
「唔,」他想了想,「會咬出血的吧?那就是草莓味的內陷。」
她那麼愛吃糖的人,血一定是甜的。
沒救了,七海建人想,直接叫警車把五條悟拖走吧。
讓雪見未枝和五條悟住在一起真的是個好主意嗎?七海建人深切懷疑,當初夜蛾校長是被矇騙成什麼樣子才答應這樣荒唐的安排。
五條悟這個人,你說他瘋吧,他其實理智又冷酷;你說他清醒吧,他又瘋得一批。
真是個謎一樣的多變男子(貶義)。
七海建人看五條悟的目光越來越險惡,充滿神聖制裁的威嚴,五條悟覺得自己很無辜,很冤。
他說的都是實話啊,人的想像力稍微出格一點不是蠻正常嘛,性癖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