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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眼前的少年就像潛伏在黑暗叢林中的野獸,兇猛且極富攻擊性,彷彿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被他嘶咬成碎片。
冬葵心頭猛地一顫,跟紫芙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害怕的縮了縮肩。
這才短短十日不見,陸世子是發生何事?
兩人來不及多想,就被不知何時衝進來的觀言,一手一個,拽了出去。
「觀言,你家世子這是怎麼了?」來到外間,紫芙心有餘悸的捂著心口,顫聲問道。
觀言愁眉苦臉:「我也不知道,世子連續做了幾晚噩夢之後,脾氣就變得越來越古怪……」
觀言不敢說的是,前幾天世子都還好好的,脾氣不至於這麼陰晴不定,但從昨天開始,就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那雙總是寫滿朝氣與活力的鳳眸,瞳仁像被潑上濃墨,漆黑一片,裡頭沒有感情,也沒有溫度,瀰漫著陰冷的寒意,幾乎能將空氣凍結成冰。
最奇怪的是,世子還盯著他自己的小腿看了大半天,像是要把小腿看出洞來一樣。
要不是觀言幾乎與自家世子行影不離,他都要以為世子被人調包了,好在世子前兩個月不常留宿國公府,府內其他人也沒發現他的異樣。
冬葵默了默,低聲道:「你家世子是不是被魘著了?要不要找道士來瞧瞧……」
「呸呸呸!」觀言飛快打斷她,「冬葵姑娘胡說八道什麼,我覺得我家世子很可能是被你們家姑娘拒絕狠了,所以懶得再裝下去了。」
「……?」冬葵、紫芙滿臉疑惑。
觀言朝兩人招了招手,待她們將耳朵貼過來,方用氣音道:「你們難道忘記我家世子以前是什麼模樣?他可是陸老太太要揍他都敢腳底一溜,翻|牆走人,他對你家姑娘總是這麼客氣,斯文有禮得不像在外帶兵打仗的人,我早就覺得奇怪。」
冬葵目光狐疑。
觀言繼續道:「你想,我們家世子年紀輕輕就在前線帶兵,那些軍士年紀都比他大,他要是不兇悍嚴威,如何服人?對,我想起來了,世子剛回京的那一個月,就整天冷著一張臉,不苟言笑,是湖上慶功宴遇到你家姑娘之後才變得愛笑的。」
「那姑娘豈不是危險了!萬一世子對她做什麼,姑娘豈非連求救都不能!」紫芙臉一下就黑了,想也沒想就要往內間沖。
觀言連忙攔住她:「紫芙姑娘在想什麼,蘇姑娘可是我家世子放在心尖子上疼的人,依世子的脾氣,沒八抬大轎將你家姑娘娶進門前,就只敢牽牽小手。」
觀言帶她們出來時,壓根兒沒手關門,內間的門還是開著,三人最後決定悄悄溜到門外觀望,要是陸世子敢做任何踰矩的事,就衝進去阻止。
冬葵偷偷摸摸地往裡頭探了一眼,差點嚇得昏厥過去。
說好只敢拉拉小手的陸世子,竟將姑娘緊緊抱在懷裡,姑娘居然也沒有掙扎!
難不成姑娘說自己心儀太子都是假的?
屋內,蘇惜卿被抱得猝不及防。
往日陸珩的確連拉她的手,臉都會紅得不象話,可今日陸珩卻像不知害羞為何物,丫鬟們一走,他便將她拉入懷中,用力地摟住她。
少年的胳膊將她牢牢地箍住,像是想將她揉進自己懷裡一般。
他的動作熱烈而急切,卻又充滿珍而重之與小心翼翼。
蘇惜卿不是不想掙扎,而是忘了掙扎。
這突如其來的懷抱,莫名的熟悉,就好像兩人身陷火海時,陸珩沖她撲來,將她護在身|下,不捨得她受半分委屈一樣。
蘇惜卿掙扎著,想抬頭看他的臉,少年溫熱的大掌卻同時覆住她的雙眼,另一隻手牢牢扣著她的纖腰。
陸珩手掌微微施力,少女雪膩修長的粉頸隨之昂起一道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