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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夫婦離開之後, 義勇侯立刻將大兒子叫了過來,吩咐道:「你親自去打聽一下皇上急召陸世子進宮究竟所為何事。」
蘇宸頷首,正要出門,沒想到一名奴僕急匆匆跑了進來,急忙道:「侯爺,宮裡來人,皇上召世子即刻進宮。」
話音方落,負責宣旨的公公也被管事迎了進來。
蘇宸接完聖旨,溫潤一笑:「勞煩公公稍坐片刻,容我換身衣裳。」
義勇侯面色微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你也要進宮?」
傳旨的公公還在等著,蘇宸無法多言,頭也不回地回房更衣。
義勇侯看了眼管事。
管事心領神會,即刻從袖中拿出碎銀荷包。
義勇侯接過手,笑盈盈的塞進宣旨公公手裡:「公公辛苦了。」
接著低聲問道:「公公可知皇上此次宣犬子進宮所為何事?」
秦公公接過荷包惦了惦,察覺出荷包裡的碎銀重量不輕,躬身道謝,眉開眼笑道:「侯爺客氣了,咱家也不清楚皇上為何召世子進宮,不過今日一早邊關八百里加急呈來軍報,想來與此事脫離不了幹係。」
義勇侯聞言,感覺一陣熱血上頭,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踉蹌後退一步。
另一頭,寶月軒。
蘇惜卿知道國公府今日上門提親,一大早就醒來,此時正在閨房裡繡著荷包,等鎮國公一家告別時,陸珩翻|牆來見她,告訴她納吉的日子究竟定在何時。
沒想到沒等到陸珩,卻等到他被皇上急召進宮一事。
一個恍神,針刺進細白透粉的指尖,殷紅的血珠從指尖冒出。
蘇惜卿將手指放進嘴裡吮吸,有些心神不寧的想著皇上為何要召陸珩進宮。
難道是陸老太太又像前世一樣進宮面聖,讓皇上插手陸珩婚事?
蘇惜卿來不及多想,就見紫芙從外頭沖了進來,扯著嗓子嚷嚷道:「姑娘,剛才宮裡來了人,世子也被召進宮了!」
「世子?」冬葵聞言心頭一跳,喃喃道:「皇上怎麼突然召陸世子及咱們大公子進宮?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大事?」
蘇惜卿聽見蘇宸被召進宮,手一鬆,捏在手裡的針線及刺繡繃子,無聲無息砸到腿上,再滾到地面。
【難不成是要出征了?】
【珩哥哥之前跟她說再不久就要隨太子出征,真的不是在騙她?】
蘇惜卿想起前世大哥一去不回,父親一夜白髮,陸珩容毀身殘,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難受得無法呼吸,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姑娘,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冬葵馬上發現她的異狀,手忙腳亂地將蘇惜卿扶回床榻。
「紫芙快、快去請府醫!」
「我去叫江先生!」
兩人同時開口。
冬葵慌亂點頭:「江先生也行,聽聞江先生醫術高明,定然不會比府醫差到哪去。」
江宴被請過來時,蘇惜卿已經冷靜下來,模樣與平時毫無二致,唯有臉色嘴唇蒼白了些。
她本就生得漂亮,此刻臉色煞白,甚至有些病態的透明,神情柔弱憔粹,翦水秋瞳水光瀲灩,眼角還帶著淚痕,我見猶憐、楚楚動人,任誰見了都會心生不忍。
少女玲瓏有致,纖細曼妙的身姿隱在紗帳後,唯有柔若無骨,軟玉凝脂般的腕子露在外頭。
在江宴進來前,蘇惜卿便讓冬葵放下紗帳,本意是不想自己狼狽模樣被外人見去,卻不想,如此若隱若現,瞧不清楚的模樣,反而愈發惑人心絃。
紗帳剛落下,江宴便被紫芙領了進來,一身月白色錦衣襯得他溫雅不凡。
他容貌本就不俗,舉手投足間更散發著渾然天成的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