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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三個嗎?」
阮軟掰了掰手指頭,三個是不夠分的。他有兩個,白大蟲只剩下一個了。不行不行,白大蟲也要吃兩個。
想著小蜉啾伸出小食指,強調著,「還要一鍋。」
只有三種口味的棉花糖,攤主接話道,「好嘞。多的一個要什麼味道?再給您來一個草莓味的?」
小蜉啾知道草莓是一種好吃的水果,於是點了點頭。
四隻棉花糖的體積不小,阮軟把錢遞過去,又接過攤主找的零錢,然後一手兩隻棉花糖,半走半跳地跑走了。
排在在他後面的一個小女孩拉了拉旁邊大人的衣擺,小小聲地說道,「爸爸,那個哥哥有尾巴。」
年輕男人回頭看了看阮軟的背影,蹲下來板著臉教育著小女孩,「小孩子不可以說謊,哥哥沒有尾巴。」
小女孩被教訓了,委屈巴巴地低著頭。她不敢反駁父親的話,只是在心裡重複的,她就是看到了啊。
阮軟回來的時候,白蜚餘光瞥到他,一邊切著手裡的三明治,一邊詢問道,「買了五個嗎?」
小蜉啾低頭看看左右手各兩個的棉花糖,反駁道,「繫系鍋呀。」
白蜚沒聽懂,摘下一次性手套走到阮軟身邊,「這不是五個嘛。」阮軟一隻手拿著兩個粉色的棉花糖,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白色的,一個青色的,還有一個橙色的。
嗯?橙色的?
白蜚看著這個體型較小的棉花糖,詢問阮軟,「這個是怎麼回事?」難道攤販欺負小夫郎單純,給他一個殘次品嗎?
小蜉啾疑惑地看著自己手裡多出來的一個棉花糖,搖晃著身子,抬起小手臂,視線順著「棉花糖」往下看去,扭頭一直看到了自己的身後。
咦,尾巴怎麼又出來了?
白蜚反應更加迅速,她立刻抓起脫在旁邊的風衣,直接披在阮軟身上裹著他,扭頭看了看四周,雖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但她不能保證沒有人看到阮軟的尾巴。
「軟軟,尾巴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阮軟搖搖頭。
被發現的尾巴卸去了裝棉花糖時的安靜,開始搖晃起來了。白蜚拍了拍躁動不安的尾巴,攬著阮軟坐在野餐毯上,身體擋在阮軟身前,安撫著他,「別急,別急,你想想上次苑長爺爺教的咒語,把尾巴變回去就好了。」
白蜚同時安慰著自己,沒關係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遊樂場更是個splay的好地方,他們來的時候,還見到一個男生帶著模擬貓耳朵,阮軟驚愕地直叫,跑過去告訴人家他的耳朵露出來了。
就算有人真的看到小夫郎的尾巴,也不會太過在意。
白蜚這樣安慰著自己,但心臟依舊砰砰直跳,畢竟她知道,阮軟的尾巴是真的。有溫度,還會動的那種。
「呀呀呀,軟軟想一想。」
小蜉啾記性一向不好,上次跟著苑長爺爺唸了好幾遍咒語,才念對。偏偏尾巴在這個時候又開始搗亂了,它縮在大衣裡,尖尖戳著阮軟的小肚皮。
小蜉啾被轉移了注意力,懊惱地喊道,「不要動我!」
平日裡軟萌的小蜉啾稱呼自己從來都是「軟軟」,這次被氣狠了,才會像人類一樣稱呼自己為「我」。
他的聲音很大,引來了四周人的注意,白蜚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異樣視線,立刻上前擁住小夫郎,裝作一副安慰人的樣子,引導大家猜測他們只是情侶吵架。
不過一般人也不會想到這裡還有「第三者」。
白蜚將手伸到大衣裡,稍稍用力拍了拍尾巴,尾巴立刻識趣地纏上她的手腕,不再動了。
小蜉啾依舊努力地想著咒語,白蜚也給苑長發了簡訊,只不過這次大概不湊巧,苑長遲遲未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