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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妹妹啊,他怎麼能讓人這麼說她……怎麼能!
「子繪……」舒展開口喚她,這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沙啞地驚人。
舒嫿回過神來,她對他勉強地笑了笑,「哥哥,我沒事。」
她唇色發白,卻還要反過來安慰他。
舒展閉了閉眼,忽然「嘭」地一拳,砸到了桌上。可憐的木桌,竟被硬生生砸了個洞。
剛開啟門的許恣被他嚇了一跳,連忙過來執起他的手,又氣又急地檢視了一番。
「出血了,舒子翔你是不是傻啊?」她蹙起眉埋怨道。
她方才不過是去如了個廁,回來就見他這般發火,這期間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
秦棲握著舒嫿的手,對許恣使了個眼色,「盡歡,你先帶舒公子去看大夫,最好包紮一下,這裡交給我。」
許恣心領神會,對她略一頷首,便拉著怔然的舒展離開了。後者沒有反抗,或者說,任何反應也沒有。
目送兩人離開,秦棲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陸淮,陸淮也尋了個由頭,出了包廂。
隔壁說書的已經在說別的了,舒嫿卻還是怔怔的。
秦棲輕嘆一聲,「我就不該讓你去找他。」
舒嫿聞言苦笑,正如簽文所說,她已經心繫上官景辭,無論如何是避不開了。
她笑了笑,臉色已經蒼白。看出秦棲的心疼,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緊緊地反握住她。
秦棲又是嘆息一聲,她如何不懂舒嫿的意思?她向來都是個執拗的性子,八匹馬都拉不回她決定的事,自己除了支援,便唯有為她祈禱了。
情之一字,最是傷人。
兩情相悅終究太難,一廂情願唯餘煎熬。
惟願世間苦心人皆能明白這個道理,世上兒郎千千萬,並非只有他能是你情之所鍾。該放下時便放下,會好過很多。
……
……
「舒子翔,你是不是傻了?」許恣拖著他走了一路,心裡越想越氣,還是沒忍住停在一條長廊邊,對他埋怨道。
平日裡舒展定是不服輸地要頂她幾句的,而這次他卻只是靠在柱子旁,有些頹唐地搖了搖頭,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氣一樣,連話也說不出來。
莫名的,許恣有些心疼,走到他身邊,忍不住蹙起眉頭,放軟了語氣,「你怎麼了?」
舒展睜開眸子,眼角微紅,頹然地勾了勾唇,「我沒事。」
許恣拾起他骨節分明的手,上面已經浸出了絲絲血液,看得她心裡一緊。
可他的回答實在讓她很來氣,心裡又氣又疼,正想說些什麼,卻被眼前的人一把摟在了懷裡。
許恣嚇了一跳,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舒……舒子翔……」
「別動,」他聲音沙啞得厲害,「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除了幼時父親會親她抱她之外,她從未與男子這般親近過,許恣尷尬得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卻並未推開他,只是有些僵硬地站著。
舒展比她高出一個腦袋,他彎了腰才將頭擱在了她削瘦的肩頭。許恣略微有些不適,卻忍著沒動。
第160章 如是飛蛾投火去,在所焚身亦不惜1
不多時,頸間傳來溫熱的感覺,許恣有些疑惑地抬頭,難道是下雨了?
可天上明明白白地掛著一輪太陽,別說雨了,連風都沒刮。她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因為下雨,下雨也不是熱的,唯一的可能是……
許恣心裡一震,舒展……哭了?
片刻之後,許恣輕嘆一聲,緩緩抬手,試探著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後。
舒展一頓,卻是將她摟得更緊了。
她沒有說什麼,他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