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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縱身跳下,長鞭如露出雪白毒牙的大蛇,悍然衝著沈千山劈頭攻去!
沈千山靜靜地站在原地,鞭風吹動一絲他垂在鬢邊的長髮,彷彿絲毫感受不到「岑輕衣」的攻勢。
長鞭裹挾著不可抵擋之勢,即將撞上沈千山的身體。這一鞭下去,不死也是重傷!
就在這當口,沈千山動了。
他抬起長劍,平平地掃出去。
「砰」地一聲巨響,劍氣與長鞭轟然相撞,靈氣以他們為中心,瞬間掃蕩過整片濁氣海,激起千層波浪!
二人足下濁氣繚繞,輕輕點水,躍上半空,蛇鞭與長劍再次相撞!
靈力相撞,發出一聲驚天動地地巨響,兩人分別女後退,再次落到海面上!
「岑輕衣」被相撞的靈力傷到臟腑,「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她擦掉嘴角殘留的血跡,語調輕快道:「師兄,許久不見,你怎麼還是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沈千山沉沉地看著她,聲音毫無波瀾:「你是誰?」
「岑輕衣」掩口道:「哎呀,師兄,我是岑輕衣呀,你怎麼不認識我了。這可叫我——好傷心呀!」
她話音未落,已經再度揚鞭衝上!
沈千山完全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他提劍迎上,靈力再次碰撞!
岑輕衣站在山崖上,在巨大的靈力衝擊下完全無法插手,只能焦急地在腦中搜尋對原著的記憶。
沈千山此刻這個狀態絕對不對,他身上的濁氣甚至更甚於「岑輕衣」,但這在原著中卻絲毫沒有提起!
沈千山一劍揮出,「岑輕衣」來不及躲避,衣袖被凌厲的劍風驟然捲成碎片,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手臂。
她皺著眉頭「嘖」了一聲,斥道:「麻煩!」
雙魚玉佩為她構建的這具身體近乎只充滿了清氣,但她卻已經心魔入體,因此這樣純淨的身體對她來說反而是阻礙。
她這具身體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必須速戰速決!
沈千山清涼的劍氣中也帶上了一絲黑氣,劍鋒所過,立刻在「岑輕衣」身上留下一道腐蝕性的傷口。
「岑輕衣」此時也放開了吧,只攻不守,招招衝著沈千山的要害攻去。
二人靈力皆是運轉到極致,很快都變得渾身是傷。
沈千山長劍如飛,「岑輕衣」只覺得心口一涼。
下一刻長劍抽出,殷紅的心頭血如同瀑布,頓時噴湧而出!
劍上繚繞的濁氣被這一劍帶入「岑輕衣」的身體中,瞬間隨著血液走過全身!
她渾身發出劇痛,靈力不繼,瞬間跌下半空,直直地墜入濁氣海中!
就像是將泡騰片扔到雪碧裡,由雙魚玉佩構建的身體甫一落入濁氣海中,那一片海水頓時沸騰起來,不斷往上冒氣泡,頃刻間就消失不見。
剎那間,岑輕衣身體一震,她能明顯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回到了她的身體中。
那是之前被「岑輕衣」拿走的、她的氣息和身份。
時空扭曲,將沒有寄體的「岑輕衣」吸入其中,又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沈千山失去對手,靜靜地將眼眸移向盤旋在天上的長水和站在山崖旁邊的岑輕衣身上。
他方才經過那樣一番打鬥,渾身還蒸騰著血氣與戰意。他心口上被「岑輕衣」破開的傷口還流著血,血將他的衣服幹了又濕,濕了又幹,一身血衣已經變成了赤褐色。
此時,那雙泛著紅光的眼睛鎖定在岑輕衣和長水身上,讓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獵豹鎖定的獵物,死亡的威脅無時無刻不籠罩在他們頭上。
下一刻,他動了,長劍化為一道光,剎那間就躍上山崖,劍氣已經擦上岑輕衣的鼻尖!
長水已經認出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