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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疼痛又麻木,恍惚中她竟真的生出了「我過得很好」的念頭。
她偶爾上別山燒香,愉快地告訴從小跟著自己的那隻癩□□自己現在舒心地在府中做吃喝不愁的嬌太太,連手上陳年的老繭都消了下去。
但她卻沒想到,老天始終不肯放過她,她的好日子很快就到了頭。
官場如一盤精密的棋子,往往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踏進這灘渾水之中,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京城事變,千里之外的南州州長雙手雙腳被木枷鐵鏈一拷,在不知道是歸屬於誰的勢力的押送下離開南州。
鬧哄哄的一片裡,沒有人注意到之前被綁著來的新娘子,又被打暈綁著回了家,悄悄地塞到了遠縣另一戶商人家深不見底的庭院裡。
三年前,第一次,她被爹孃和弟弟賣給了權力,換來整個家庭的發跡。
三年後,第二次,她被爹孃和弟弟賣給了富貴,換來商業地圖的拓展。
她第二次坐在花轎上,這次的繩子捆得比上次更牢更緊,她絲毫掙脫不開,只能徒勞地叫喊、哀求。
她聽到自己的爹孃在笑哈哈地向外面看熱鬧的人解釋:「哎呀,我這個女娃娃想和個窮書生私奔嘞,這哪能行啊,吃不飽穿不暖的,哪有嫁給咱這地方的首富享受?」
她哀聲叫道:「救命啊!我不願意!救命啊!」
可是誰也沒將她的呼救放在心上。
沒有人覺得她是對的。
所有人又在恭喜,所有人又在歡笑。
沒有人願意幫她。
甚至……沒有人認識她。
柳青青已經隨著前任州長去了京裡,嫁到這裡的是柳青青,也不是柳青青。
她被人從側門裡抬進喜堂,她被二弟三弟拉出轎來。
她不願意再像三年前那樣木然地拜了堂,她拼了命地掙扎,兩個大男人沒能按住她,讓她從手底下掙脫開來,她生平頭一次這麼決絕,一頭撞在喜堂尖銳的桌角上。
然而不知道該說她命大還是命苦,她撞得頭破血流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被人包紮了扔在婚房的床上。
肥碩的男人正扒著她的婚服,見她醒了色眯眯地笑起來:「前州長家的繼母呢,我還沒嘗過這樣的美人兒。」
她被男人死死壓在身下,身上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掐得青紫。
她死命掙扎,慌亂之中「啪」地一聲給了男人一耳光。
男人動作停了下來,他舔了舔嘴角被打出來的血,陰測測地笑起來:「好,烈性,我就喜歡烈性的!」
男人強硬地開啟她的身體,接著是更加劇烈的疾風暴雨。
她緊緊地攥著脖子上從神廟求來的護身符,滿心絕望。
身上的男人對她又掐又打,身下的動作兇狠,她只覺得整個人好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這之後,她被男人派人死死地看著,連尋死都不可能。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跳入湖中,居然還被救了上來。
郎中摸著她的脈,笑眯眯地祝賀道:「恭喜夫人,您這是有喜了。也算這孩子命大,好歹保住了,只是以後要注意,可不能再腳滑落水了。」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扔進寒冰裡,整個人都細細發起抖來。
她的手死死地攥住小腹上的被子,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了孩子。
男人欣喜若狂,他接連娶了十幾個美人回來,卻一個也沒來得及給他留下孩子,就紛紛香消玉殞了,他做夢都想要個兒子。
他發了瘋地想要個兒子。
經過上次尋死不成後,柳青青被他看護得更加嚴密。
她看著自己地肚子一天比一天地大了起來,無數次想要帶著這個孽種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