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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祺安靜下來。
他想起來了。
羅裡的母親在法國那邊經營著自己的個人品牌,小有名氣,他在平日裡學習這個世界行業知識的時候有看到過。
那位女士是出了名的嚴厲。
唯獨溺愛自己的獨生子……但是這位溺愛兒子的母親也絕不會允許兒子越過「正常」的傳統界限。
雖然明明羅裡並不遮掩自己的情史,風流得張弛有度。
但當時羅裡還稱得上年少,無知,輕狂。
羅女士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羅裡尋歡作樂,卻不能忍受羅裡朝逆道賓士而去。
眼下估計是羅女士要收緊繩的時候了。
而他好巧不巧撞在槍口上。
「……」他半天不說話,筷子也停在碗中不動。
一小碗蝦仁放在他眼前。
是他剛剛很喜歡的,不知俞一承什麼時候又添了一碗。
「沒事,只是先告訴你,讓你心裡有個底。」
謝祺臉色很不好看。
前世他在情場上過得順風順遂,身邊人都稱得上同道,羅裡看上去也精熟於此的樣子。
所以他接近羅裡時沒什麼顧慮。
哪知道給他來這一出。
要不是俞一承專門提起,他都快要忘了,這裡並不是一個對同性性向友好的地方。
這裡更不是他前世熟悉的安全的小圈子。
「待會跟著我。」
一直到三方到會議室接洽,他都記著俞一承強調的這句話。
所以在他簡要介紹己方資料,而對面穿金戴銀的倨傲女士向他劈頭蓋臉地提問後,俞一承接替他回答時,他也不覺驚訝。
「俞先生倒是會護著小朋友,」羅女士皮笑肉不笑,「我之前還想著,就一個小專案,有什麼值得俞先生大駕光臨的——現在我明白了。」
她尖利的眼神宛如刻刀。
謝祺不合時宜地想起業內對她的評價,她的眼光和她手下的刻刀一樣精準,但也鋒利,傷人。
羅女士是學雕塑的,以浮雕設計起家,隨即和各界品牌合作,聲名鵲起。
「您親自出席的專案,身為晚輩,當然要為您把關。」
俞一承不卑不亢。
他確實是晚輩,但事業上已經足以和羅女士平起平坐,各自成為團隊的核心。
——咳,雖然他這個核心屬於空降。
兩方工作人員都有條不紊,各自討論。
羅女士的刀光劍影自有俞一承接著,半點沒落到其餘員工身上來。
大概是羅家和俞家本來就不大對付,他有意攔著羅女士借題發揮,羅女士順勢也就把火力集中在他身上。
兩方過招,工作還穩步推進。
謝祺就在一旁飛速地寫著記錄。
時不時看一眼俞一承。
這,專心工作的男人帥,精於工作的男人更帥。
顛撲不破的真理。
很符合他的審美。
直到會議結束,俞一承都保持遊刃有餘的氣度。
羅女士臨走前還與他閒聊,不知怎地聊到家養的小狗,說要是她就絕不會把自家的小狗放出來亂竄。
俞一承說他沒養過狗,但如果他將來養寵物的話,肯定順著它的性子來。
這個圈子裡的人就喜歡拐彎抹角,話又不說完,偏要撐著個禮貌的場面。
其實繞來繞去,故意牽強,佯佯作勢。也不知道是誰在笑話誰。
謝祺微合著眼,立在牆邊當隱形人。直到俞一承示意,他才跟了出去。
同事們各有各的活,他跟在俞一承後頭,不知不覺就上了俞一承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