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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義嗎?它已經是鬼了。」季濤道,「鬼都是偏激的,是執念和惡意被無限放大後的扭曲之物。包括它剛才對宮紫郡說那些話,也只是在裝可憐博取同情罷了。而且,你以為它真的想見自己的父母而不是對他們充滿怨恨嗎?」
聶筱藍默然。
陳群恨自己的父母嗎?如果當初他們能攔住他,不讓他獨自一人離開,也許他就不會死,更不會變成鬼日日夜夜徘徊在逼仄黑暗的夾層裡。
這五年裡,它一定有很多機會將老闆老闆娘殺死,但它沒有那麼做。
它知道對這兩人而言,什麼是最痛苦的。
它被困在這裡,它也要將這對父母永遠地困在這裡。
一家三口,整整齊齊,誰也不能抽身。
「對了,雖然副本已經通關,現在說沒什麼用了,但我還是匯報一下昨天我跟著旅行團得到的訊息吧。」季濤喝了口牛奶道,「我找到了他們的人員資料,發現一件比較奇怪的事,這個團裡的每個人八字都很重,是那種很難見鬼的型別。」
「咦,這確實有點奇怪啊。難道是這個副本的主角其實應該是這些大叔大媽們?旅行中無意間住進一家鬧鬼的旅館,但因為全員八字都重,所以有驚無險?」聶筱藍發揮著想像推測,剝開一個雞蛋咬了一口,「不過這聽起來不像靈異恐怖片,像歡樂喜劇啊。」
正在給吐司上塗果醬的宮紫郡動作微微一頓,垂下眼睛掩去其中的笑意,接著故意在傅祈棠的注視中又挖了一大塊果醬,繼續塗抹,還力求均勻。
「夠了夠了,再甜該吃不了了。」傅祈棠一臉牙疼的表情,看著這片吐司彷彿看著一顆炸彈。
「真的夠了?要再來點花生醬嗎?」
「不用不用,我謝謝你啊!」傅祈棠哭笑不得,搶過吐司咬了一口。
太甜了。
甜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宮紫郡偷笑著看了他一會兒,拿起旁邊的餐巾慢條斯理地擦著自己的黃油刀,邊擦邊漫不經心地問:「誰領隊?」
他問得沒頭沒尾,季濤頓了一下才道,「是呂雅卉。她是這兒的熟客,跟老闆娘關係不錯,這次之所以定到這兒也是想幫老闆娘拉拉人氣,之前死人的事還是對旅館的生意有些影響。怎麼了?」
「沒。」宮紫郡搖搖頭,扔下餐巾,轉而對聶筱藍道,「請勿打擾的符紙還有嗎?給我一張。」
「誒?」聶筱藍同樣不明所以,但是很聽話,乖乖將符紙遞了過去,還頗為狗腿地問,「一張夠嗎,要不多來幾張?」
「不用。你們吃吧,我有點事,等會兒門口見。」宮紫郡道,站起身前又特意看著傅祈棠,眼中含笑叮囑,「多吃點。」
傅祈棠:「……」
宮紫郡一走,聶筱藍便問:「他去哪兒啊?」
「有什麼事?」季濤也問,然後兩人一起看向傅祈棠。
傅祈棠正叼著吐司一臉鬱悶,非常無辜地眨了眨眼:「你們問我?」
「不然呢?」聶筱藍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如果說咱們當中有人瞭解瘋狼,難道還會是我或者季濤嗎?」
[05:她說得對]
[58:她說得對]
[32:她說得對!!]
傅祈棠想了一下,竟然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雖然他和宮紫郡認識不過幾天,但好像確實比較投緣……也許是因為宮紫郡毫不掩飾曾經是他粉絲的緣故?
「我去看看。」傅祈棠認真地說,趁機扔下吃剩一半的吐司。
在旅館周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宮紫郡的身影,傅祈棠正疑惑,走進一樓大廳便看到宮紫郡竟然正堂而皇之地坐在前臺玩電腦,旁邊的老闆娘正在和呂雅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