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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軻匕首一直沒收,手間微動,匕首轉了個方向,斜抵在最前方人的頸前,「家事,我們也管了,把他放下。」
方才還伏低做小不住道歉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靠近裴青軻的一個鬆開了抓著男子胳膊的手,快速攻向了裴青軻,另一個則將昏迷的男子夾在腋下,跳出長廊踏水而去。
裴青軻出手快如閃電,點住與她交手人的穴道。與此同時,唐瀟鬆開握著她衣袖的手,快速後退躲到了一旁。
裴青軻先側頭看了他一眼,而後才跳出長亭,朝著離開的人追去。
小孩還是和以前一樣,識時務,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惜命得很。
不一會兒,她在外面的草地上抓住了還帶著昏迷男人的女人。
女人的頸項被匕首抵住後,居然毫不顧及自己,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劍,就要往男子胸口的要害扎去。
裴青軻微一皺眉,用匕首挑開短劍,一腳踹在了女人腰間,將她踹離了兩丈。
女人眼見殺人不成,也明顯不是她對手,沒有任何遲疑,舌尖微動,直接將齒間的劇毒挑出,自盡了。
唐瀟沿著長亭跑出,到裴青軻身旁,「那個……那個亭子裡的……」跑得太急,得喘口氣才能繼續說話:「裡的女人,忽然倒在地上,嘴角有鮮血溢位,好像沒氣了……」
接著看到了躺在草地上的人,伸手指了一下,「就像那樣!」
要抓人,抓不到便殺,殺不了就自盡,還是在豐都城內,絕不是什麼小事,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她看向唐瀟,「我大概是不能再陪你賞荷了。」
唐瀟點點頭,雙眼黑白分明,沒有任何不開心,「嗯,你快去吧,我們可以下次再來。」
再著急的事,都有放一放的時候,端看遇到事情的人是否在意,有多在意。
裴青軻想起今日來的主要目的,覺得幾具屍體和一個昏迷的男人放一放沒什麼,反正又不會跑了,問道:「那件衣服……」
「青軻,」有個白衣女子走來,打斷了裴青軻未問完的話,「這是怎麼了?」
正是近日才與白穆定親的歐陽常玉。
唐瀟順著聲音看過去,歐陽世女身後不遠處那個逐漸走遠的熟悉背影,一身青衣,身段柔美……怎麼那麼像清逸軒?
他還來不及確定,便聽裴青軻道:「你也在這裡?正好,你騎馬來得還是做馬車?」
「馬車,你要用嗎?」
裴青軻指著那個昏迷的男子道:「對,你把這個人送到刑部,還有這具女屍,長亭內也有一具,都帶過去。」
歐陽常玉看看裴青軻,再看看唐瀟,有些訝然,她居然也會和男子出來遊玩?
雖然驚訝,但她不是追根究底的性格,只是道:「那你呢?」
裴青軻道:「我先送他回府,之後便過去。」
眼見著周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歐陽常玉單手抱起昏迷的男子,另一隻手拎著女屍,向一架青色馬車走去。
裴青軻對唐瀟道:「在這裡等我。」她飛身向長亭而去,很快拎著女屍出來,遞給已經將那兩個人放上馬車,回身走來的歐陽常玉。
歐陽常玉接過,道:「我先走了,你快些。」
裴青軻點了下頭。
唐瀟在她說出「衣服」兩個字的時候心下就是一緊。
他是親歷者,怎麼可能不知道述蒼是因為什麼找到他的?只是不願意讓她也知道罷了。
她將那件衣服給他只是好心,根本預料不到接下來的事情,事已至此,七年已過,又何必要告訴她呢?
如果她在意,覺得歉疚,沒必要。
因為她在他心裡,還是那年會護著他,在述蒼髮瘋的時候將他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