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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辛一個人的所作所為,只能代表他自己,裴青軻不會禍及他人,尤其是這幾個她一手培養起來的人。
在等人來的間隙,唐瀟問:「姐姐……你七年前被綁的事情,算是皇家辛秘嗎?」
「不算,」裴青軻道:「有心人可以查到,只是幾乎沒人知道我曾經去過哪裡。」
她是獨自一人隱瞞身份回豐都的,沒有靠她人幫助,自然也就沒人查得出來她曾途徑哪裡。
唐瀟道:「那我能和娘還有爹說我們以前見過嗎?」
裴青軻正站在桌前,低頭翻找信件,隨口道:「你想說便說,沒什麼不可以的。」
唐瀟其實……並不想和人說,那是他和姐姐的小秘密,他並不想和人分享,可是如果不說的話,又不好和家人解釋他和她的關係。
爹如果知道她們過去認識,也許有了這層過往,他會不會就不會那麼限制她們兩個人交往了?
見他一直沉默,裴青軻抬頭問道:「怎麼了?」
唐瀟道:「沒什麼……你繼續忙。」
還是不說了。
況且姐姐不是說,她會和娘說的嗎?
他不用管那麼多,和以前一樣就可以了。
唐瀟無條件信任她。
裴青軻點了下頭,繼續低頭翻找。
先喚來的這幾個人,都是心腹,所有事情都要說與她們聽,每個人都有事情要做。
她找出年初以來所有信件的備份,正看到一半,六人都到了。
幾人見到唐瀟,有些意外,但還是恭敬行禮,「參見唐公子。」
唐瀟道:「不必多禮。」
她們走到書桌前,開始商議事情。
唐瀟總覺得自己在這裡就是個多餘的存在,都不如一旁擺著的花瓶有用,索性拿起一本畫集,走到屏風後面看了起來。
裴青軻說話聲一直沒有間斷,看著他走入屏風後,才收回視線。
唐瀟看著畫冊,思緒卻總是忍不住飄到屏風那頭。
屏風是很薄的絲質屏風,上面繡了花鳥圖,隔著屏風雖看不到對面,但是看人影綽綽有餘。
他一時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跑到屏風後面,在前面看書不是也可以嗎?
現在想看看那面是什麼情況,都看不到了。
她讓楊坨將年初到現在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復盤,時不時說一句話。
聲音沉冷平淡,句句都落在最重要的點上。
唐瀟很想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樣子的,臉上表情是什麼,身體的姿勢又是什麼,想從細微中發現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可惜他躲屏風後面了,什麼都看不到。
現在過去或多或少都會打擾到她們。
他坐在椅子上,總覺得怎麼坐都不對,小幅度地挪來挪去,直到兩刻鐘後,裴青軻對守著的侍衛道:「請其它人過來。」
唐瀟換了個姿勢坐好,徹底不準備出去了。
聽她方才的意思,這個其它人指得不少,是在府中的慕客以及其它與瑞王交好的人。
他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唐瀟直到翻完那本畫冊,外間的談話聲還在持續,他重新開啟畫冊,仔細看了起來。
這次她說話不再像上次一樣了,而是真假參半、有所引導地講。
他聽了全程,抱著書冊,沒忍住笑了笑。
她從來都不會再他面前掩飾什麼。
壞就是壞,算計就是算計,她從沒偽裝過自己是個好人。
無論她在別人面前是什麼樣子的,在他面前,就是本來的她。
此時,屏風後面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感激道:「謝王女看重,屬下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