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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還在問他：&ldo;師兄，為甚麼壞老頭要打漂亮大哥。&rdo;

多麼天真可愛的問話。

但是經過小師弟嚎了那一嗓子來看，寒單衣對小師弟的乖萌可愛如今已不敢輕易相信了。他頭疼地道：&ldo;師弟，你以前都是在騙我的罷？&rdo;

小師弟：&ldo;哦，被發現了。&rdo;

他嘻嘻一笑：&ldo;師兄十分可愛。&rdo;

二師兄：&ldo;……&rdo;

五師兄：&ldo;……可怕。&rdo;

十二師兄連忙補救：&ldo;總體還是可愛的。&rdo;

臉還圓嘟嘟的小師弟與往常並無分別。他只是往前走了幾步，嘴裡自言自語道：&ldo;哎呀，都是師兄的錯，滴水之恩，必得湧泉相報。老爹的救命之恩該如何報呢？&rdo;

風囂路遠。他身量還小。白袍翻卷，看著竟還站不穩。寒單衣不管師弟是真驢人還是假天真，見此情景只能撲上去抓住他肩膀：&ldo;你幹甚麼。你又要幹甚麼。&rdo;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ldo;打不過就跑，我平時的話，你都吃了嗎？&rdo;

&ldo;小子謹記。師兄莫急，待我去耍一耍，我們便回家。&rdo;

小師弟沖他眉眼彎彎，笑得十分可愛。一隻手卻輕鬆但不失力道地將寒單衣往幾位師兄那邊推去，雙臂一送，就將他們送得更遠了一些，免得傷及無辜。

&ldo;當務之急……&rdo;

他回身看向拖著一個傷員速度略慢的周向乾，嘖了一聲：&ldo;有些慢。&rdo;

混沌劍與別的劍是有區別的。凡夫劍體，只能傷害肉身。可是與混沌劍交戰，鳳綺生只覺得腦中陣陣眩暈，彷彿神魂在被牽扯。雖不知此劍從何而來，但為禍一方確是真的。想當年太宗率將士以此劍惑人，雖不說抵千軍萬馬，對付敵軍將領一人確也足矣。

柳夕雁怔怔地看著激戰中的兩人，面上一片空白，不知做何感想，現下，也無人關注他內心到底在想些甚麼了。只有一人。正是歐陽然。他輕身踱步，行至柳夕雁身側。

&ldo;柳閣主是在高興麼？&rdo;

柳夕雁木然道：&ldo;我高興甚麼。&rdo;

&ldo;心中所願必能很快達成，自然高興。&rdo;

歐陽然道：&ldo;我也高興。&rdo;

柳夕雁反問：&ldo;你高興甚麼。&rdo;

歐陽然微笑：&ldo;我心中所願也能達成，所以也高興。&rdo;

歐陽然將一切告知柳夕雁，並勸說他叛教之時，只說，閣主為教主所做的一切，還不及趙閣主為教主跪上一跪就能讓他動容，可見教主心中，自始至終不曾有過你。就連與教中傳信，也只將真相告訴趙青一人，瞞著你不說。這豈非就是不信任。

不愛你，不信你，你又為何要為他賣命？

柳夕雁如何輕易相信。可是事實終究擺在眼前。是歐陽然的另一句話打動了他。

&ldo;但閣主一定不知道教主的另一個秘密。&rdo;

&ldo;此生教主，非彼身教主。&rdo;

&ldo;若這個孤魂野鬼離去，原來的教主自然回來。&rdo;

&ldo;歲月長久，閣主想要得到教主的心，還怕難嗎？&rdo;

歐陽然循循善誘：&ldo;我可以幫你。&rdo;

他好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