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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儀說完便後悔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啊?氣糊塗了?羅熙年可不是能夠離婚的丈夫,得罪了米飯班主,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讓人打了冷水進來,連著洗了好幾把臉,方才覺得清醒了一點。
原想著過一下午,羅熙年的氣也該消了一消了。自己再做做小伏低,好好跟他清楚的說幾句,哄一鬨也就揭過去了,誰知道等到天黑都不見人。
玉儀餓得很了,隨便吃了些小點心墊肚子。
又等了一個多時辰,還不見人,只好先讓彩鵑鋪了床,自己坐在旁邊翻著書,結果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值夜的婆子鎖了門,終於明白某人今晚不會回來了。
好嘛……,上次賭氣去了通房那裡,這次乾脆連人影兒都不見。
可就算天塌下來,人也照樣要吃飯睡覺。
玉儀讓彩鵑點了安神香,自己上了床,見她似乎要勸自己,微微蹙眉,“不管你說什麼,今晚我也得睡覺對不對?明兒天亮再說,先下去吧。”
信任(上)
早上起來,彩鵑憋了一夜的話要說,趁著進來鋪床的功夫,著急道:“夫人到底和老爺拌了什麼嘴?把老爺氣成這樣。”語氣頗為埋怨,“我看老爺待夫人極上心的,夫人好歹說句軟和話兒啊。”
玉儀嘆了口氣,這會兒自己想說也找不著人。
也難怪羅熙年有些惱火,先是為自己做人情,專門去給表嫂找了大夫,後來又替自己出了頭,然後還變著花兒哄自己開心。以他的性子來說,能做到這份兒上已是難得的了——
誰知道,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嗯,自己還頂了他一句。
可是……,玉儀搖了搖頭,——不斷的提醒自己,這是一段不平等的婚姻,必須打起精神全力以赴,沒有偷懶的權利。
微微苦笑,把自己的小情緒收好放在角落裡。
其實整件事都是一個意外,一步一步,誰也沒有預料到,最後會造成如此慘痛的結果——如果非要找出一個應該承擔責任的,那就是三番兩次送瓊姿回來的人!可是四房的人就像一條泥鰍一樣,滑不溜丟的,根本就抓不住他們的把柄,叫人惱火還沒地方發洩。
眼下六房鬧得這樣僵持著,只怕讓他們更得意了。
玉儀穿好了衣服,讓素鶯進來服侍梳洗,吩咐給自己挽了一個墮馬髻,側插了一支赤金的滿池嬌分心長簪,耳朵上掛了兩粒瑪瑙珠子。
“今兒穿哪一身?”彩鵑問了一句,又建議道:“夫人穿一身鮮亮點的,等會兒老爺回來了,瞧著也高興一些。”
玉儀啞然失笑,難道自己還能打扮成天仙不成?
於是讓人拿了一件薑黃色的窄袖短襖,月白色的主腰,想了想,又道:“把甘菊昨兒做好的月華裙取出來,湖藍底色的那條。”
彩鵑素來最不待見甘菊,可是仔細瞧了裙子,也忍不住讚道:“真是好看!”拿在手裡展開了,輕輕晃了晃,好似一痕碧藍的江水盈盈波動。
玉儀含笑穿戴打扮好了,趕著去上房請安。
小湯氏穿了一身家常的半舊衣服,紫棠色帶暗紋,一如既往的顯得老氣,見了玉儀笑誇道:“好一個年輕俊俏的小媳婦!”
竇媽媽在旁邊湊趣笑道:“那太夫人這個做婆婆的,可要多疼一點。”
小湯氏笑道:“那還用說?”
玉儀當然是要順著說話,因而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笑吟吟道:“娘可別光是嘴皮子上說說,回頭有了好吃的、好玩的,可別忘了媳婦。”
小湯氏便看向竇媽媽,指了指,“你瞧瞧,這還順著竿子往上爬呢。”
玉儀笑道:“那娘可得扶著點兒,千萬別讓媳婦掉下來了。”
說得一屋子的人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