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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香阿姨,好可怕啊。
一邊哭,還一邊笑。
表情也,好可怕。
上戶彩香單手抹乾眼淚,她蹲下身,像往常那樣,溫和的笑道,
「沒事吧?撞疼了嗎?」
然而這一次,看到她微笑的小孩沒有撲上去,反而害怕地後退了兩步,低低迴了一句「沒事」,就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鐳缽街的孩子,總是比常人更敏感。
糟糕的生存環境,給了他們最快洞察到成人惡意的能力。
上戶彩香沒有管拋掉的小孩,她就這樣抱著嬰兒,第一次踏出了庇護所。
往日向她追債的團夥,今天卻沒有搭理她,只是草草掃了她一眼,目光在女人懷中的嬰兒停留了一會兒,就識趣的離開了。
一輛眼熟的黑色轎車停在了上戶彩香面前,女人瞟了眼車頭的牌照,眼底浮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車門被推開,一對著裝考究的中年夫婦從車上下來。
「彩香——!」
在看到上戶彩香的一刻,夫婦中的女性眼前一亮,她撲上前緊緊抱住了失蹤已久的女兒。
婦人抱著女兒痛哭,偶爾有「你去哪裡了、終於找到你了」這樣的話漏出。
上戶彩香熟練地拍著哭泣婦女的後背,低聲安慰情緒失控的母親。
「彩香。」
與妻子一同下車的中年男性開口喚道。
上戶彩香抬起眼,像是過去數十年教導的那樣,垂眼溫順答道,
「是,父親大人。」
上戶:「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
上戶彩香:「十分抱歉,父親大人。我之前被可惡的份子綁架,幸運的被此處庇護所的主人所救。只是這幾年記憶太過模糊,一時沒辦法想起家中之事……所以……」
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曾經失憶,婦人緊張抬頭,上下打量女人,
「現在呢?可以認出媽媽嗎?」
「嗨,母親大人,我已經沒有事了。」
婦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上戶彩香的父親似乎並沒有想要深究的意思,中年男人只是審視了女人片刻,開口繼續問道,
「你懷裡的嬰兒,是你的嗎,彩香?」
上戶彩香低頭看了看懷裡正衝著自己笑的孩子,又抬頭,看向了審視自己的父親,和變了臉一樣,與父親一同審視自己母親。
上戶彩香鎮定的看向他的父親,微笑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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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上君,這個結局,你滿意嗎?」
確認國木田獨步走遠了之後,太宰治才晃到黑髮少年的身邊,隨意問道。
神上朱裡側過臉,第一次認真打量起身旁的這位鳶眼青年。
一直以來,神上朱裡對太宰治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大概是因為職業的關係,黑髮巫女總能夠第一眼看穿很多人,但眼前的這個青年,神上朱裡卻看不懂。
或者說,少年懶得去探究青年。
從見到的第一眼,神上朱裡就知道,他跟這個叫做太宰什麼的青年不對盤——
如果說神上朱裡是一個【人類絕望主義者】的話,那麼太宰治就是徹頭徹尾的【人類希望主義者】。
雖然聽上去很不對,甚至有人覺得,應該反過來更確切也說不定。
但這兩人,確確實實這樣對立的。
作為巫女的神上朱裡,雖然對人類的本性感到絕望,但他依然會下意識的被那些閃閃發光的吸引。
為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哪怕一點點的美好情緒而感嘆;
而太宰治,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一個「被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