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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有機會好好聊聊之前,讓我們替戰友們復仇吧!”亞拉岡說完,兩人並肩再度回到戰場上。
他們眼前還有一場十分艱苦的戰鬥,因為南方人相當英勇善戰,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更是出人意料的難纏;東方人則是身經百戰,更為強悍,而且絕不投降。因此,在穀倉的廢墟中、山丘上、屍體邊,他們不停地重整隊形,不斷髮動反擊。
最後,太陽終於落到明都陸安山之後,把整個天空染成火紅,所有的山丘彷佛都沾上鮮血,河水泛紅,帕蘭諾的草原也顯得赤紅一片。此時,帕蘭諾的大戰才終於結束,除了逃走、戰死或淹死在河中的屍體外,拉馬斯城牆內沒有任何活著的敵人。只有極少數的人逃回魔窟或魔多,哈拉德林人的國度只流傳著一個傳說,那是關於剛鐸怒火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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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岡、伊歐墨和印拉希爾朝著主城正門騎去,他們已經疲倦得無法感受歡欣或是悲傷的情緒。這三個人毫髮無傷,這是他們極度的幸運、戰技和勇氣所結合的成果。的確,當他們憤怒的時候,沒有多少人膽敢阻擋他們的去路;不過,許多戰士卻受了重傷,或是戰死在帕蘭諾平原上。佛龍下馬孤身作戰時,被敵人用斧頭砍死;摩頌的敦林和迪魯芬兄弟領著弓箭手欲靠近射擊猛的眼睛,卻因此被猛踐踏而死;賀路恩再也不能回到家鄉皮那斯傑林,葛林伯也無法和家人團聚,遊俠賀爾巴拉也不能回到北方的國度。在這場大戰中犧牲的人難以計算,沒有一首詩歌能夠完全描述今天的慘況。許多年後,洛汗的一名詩人才作出蒙登堡的墓丘之歌:
吾人聽見山中號角回湯,南方國度的利劍閃耀。
快馬奔向巖城如同清晨的強風,戰火點燃。
馬隊之長,希優頓戰死,偉大的塞哲爾之子再也無法回到北方的黃金宮殿和綠色草原。
哈丁和古斯拉夫,登希爾和迪歐溫,勇猛的葛林伯,賀爾巴拉和西魯布蘭,宏恩和法斯拉,都戰死在遠方的國度;他們埋骨於蒙登堡的墓丘,身旁是他們的戰友、剛鐸的戰士。
賀路恩不會回到海旁的山丘,年邁的佛龍也不會回到開滿花的山谷,阿那奇也無法凱旋迴鄉,高大的弓箭手,迪魯芬和敦林也無法回到黑暗的河水邊,山下的摩頌谷再也不是他們的居所。
自天亮到日落,死亡如影隨形,王者也必須低頭,他們全都在大河旁的剛鐸沉睡。
此時灰暗如同淚水、閃耀著銀光,當年卻鮮紅翻滾:對映著血紅的夕陽和鮮血,山中的烽火在日落時重新燃起,拉馬斯安澈的露水也化為鮮紅。
第三部…第七節 迪耐瑟的火葬堆
(第三部王者再臨)
第七節迪耐瑟的火葬堆
當正門的魔影退卻之後,甘道夫卻依然動也不動地騎在馬上,皮聘把握機會站起來,覺得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擔。他傾聽著號角聲,覺得天下再也沒有比它更美妙的音樂,小心臟高興得彷佛會因此而爆開。在那之後,每次只要一聽見號角聲,他就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不過這時,他突然想起此行的任務,於是趕忙跑向前;就在那一刻,甘道夫動了動,彎身和影疾說話,似乎正準備奔出正門。
“甘道夫,甘道夫!”皮聘大喊著,影疾停了下來。
“你在這裡幹什麼?”甘道夫問道:“城裡的律法不是規定穿著黑銀製服的人,必須留在要塞裡面,只有在王上下令時才能離開?”
“他頒下命令,”皮聘說:“他趕我離開,可是我覺得很害怕,上面可能會發生糟糕的事情,我想城主瘋了。我擔心他會自殺,也一起將法拉墨殺死,你能做些什麼嗎?”
甘道夫看著門外,此時平原上已經傳來斯殺的聲音。“我必須趕快走,”他握緊拳頭說:“黑騎士就在外面,他還是可能徹底擊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