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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梁驍腦子有點蒙,但看面前的人嫌棄得毫不遮掩,他頓時就有點不爽,馬上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戲裡都談戀愛了,親一下都不行?」
褚昀聞言冷笑了一聲,「是不是一起拍感情戲的人都得親一親,他們是不是還得結婚啊?」
「被我親一下,你很虧嗎?」
「當然不虧,能被你這樣長得嫩、吻技又生澀的大明星親,我三生有幸。」褚昀說著上下掃了他一眼。
梁驍不是傻子,他聽出來褚昀在諷刺他,立刻反唇相譏,「你吻技好,二十五六歲被人親了,跟塊木頭一樣不知道回吻。」
褚昀抓著他的衣領用力一拽,指著門口,半個字都不想多說。
「滾。」
第二天拍戲時,兩人在鏡頭下看不出絲毫異樣,只不過當鏡頭一離開,便默契地遠離對方,不再有交流。
他們與往常太不同了,以致於工作人員的安排和討論聲都小了許多,劇情本就壓抑,現場拍攝氣氛更讓人喘不過氣。
於哥從沒見過梁驍拍戲時與對手演員私下無溝通的情況,趁梁驍站在一邊喝水,他上前低聲問道,「你跟褚昀怎麼了?戲外也不說話,別人見了還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
梁驍往褚昀那邊掃了一眼,對方在低頭玩手機,並未往這邊看,他收回視線道,「沒什麼,今天不太想說話。」
「行,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於哥頓了頓,「現場這麼多人,肯定會有人忍不住在網上說三道四,到時或許會出現你跟褚昀不和的傳聞,你做好心理準備。」
「嗯。」
因為昨晚梁驍發神經的吻,褚昀只睡了兩個小時,此時精力不濟,除了講臺詞實在懶得開口,他此時只想閉眼休息,但是見梁驍的狀態絲毫沒被影響,他又不甘率先露出疲態。
眼睛盯著手機,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餘光裡,有個身穿校服的人坐在了他身邊。
等熟悉的味道漫過來,褚昀才慢半拍地偏頭看過去。
「昀哥。」梁驍平靜地喊了一聲。
對方給了個臺階,現場圍觀者又眾多,褚昀不得不應聲,喊的卻不是梁驍或是小梁,而是「何隨」。
梁驍明白「何隨」與「梁驍」的區別,也順水推舟地對著褚昀換了個稱呼。
「修然。」
褚昀被這兩個字紮了一下,他怎麼都沒想到,初吻竟然是跟這麼個演戲跟現實都分不清的玩意兒。
一個人怎麼能夠在明知自己是異性戀的情況下,輕率隨便、兒戲一樣地親吻一個同性?
他真是看不懂梁驍。
褚昀此時望著他的眼神絕對稱不上友善,但畢竟是梁驍理虧,他還是硬著頭皮擠出幾個字,「對不起。」
「別,我擔不起。」褚昀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糟心事,幾乎是隻用嘴型說的。
梁驍從小到大都是站在對的那一面,從來沒因為個人原因跟人道過歉,所以一上來就碰上這種釘子,他實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進行。
想了半天,他用很低的聲音道,「實在不行,我讓你親回來,我一定不動不反抗,你……反正、反正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一個辦法。」
如果不是還有這麼多人在,褚昀真想伸手為他鼓個掌。
「忍辱負重,難為你了啊。」褚昀沒什麼表情地說完這句話,率先走到了鏡頭前。
何隨母親自殺的訊息在這個小城傳遍了,何隨走在路上、學校裡,都會被人認出來,鄭修然不在他身邊時,那些指指點點便毫無阻隔地落在他身上,令他更加抬不起頭。
何隨的性格本身就存在缺陷,母親的死和他遭遇的這一切讓十七歲的少年心力交瘁,長期的失眠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