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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一時愣住,心想這看起來好欺負的柳駙馬,怎麼說起話特別嗆人啊。
「柳大人莫亂說,只是和談而已,這怎麼能算投降呢?」張大人顧忌打量四周,生怕被那些將士們給聽了去。
畢竟嶽伍手下的將士個個勇猛的很,搞不好一拳能打的人暈頭轉向。
柳媚兒從來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人,明明已經將投降二字寫在腦門卻還在狡辯。
「那張大人就不要再提和談一事,現下最要緊是如何守住沙城逼退敵軍。」
「難道柳大人要把陛下的和談詔令當成耳旁風了嗎?」
「這事不勞張大人費心了,如若陛下責罰,我自會承擔處罰。」柳媚兒說完便離開了。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張大人還沒回過神來,心想這柳駙馬怎麼就不按尋常路來呢。
深夜裡慶國軍隊再一次發動進攻,轟隆的響聲徹夜未停,嶽伍率軍嚴防死守,那些隨著柳媚兒而來的都城官員們嚇得蹲在角落不敢吭聲。
尤其是那張大人嚇得腿發抖,心想這城要是被攻破,慶國大軍說不定直接就屠城了。
這般一想張大人連同幾位禮部官員夜裡商量之後決定逃離沙城。
大雪紛飛的某夜裡,柳媚兒夜間迷糊地聽到將士呼喊:「不好了,有人逃了!」
柳媚兒本來就只剩一張薄毯保暖,全身凍的骨頭都發涼的厲害,哆嗦的站起身發現隨行的官員不見了!
深夜裡好幾個武將們聚集在柳媚兒面前,那目光裡殺氣騰騰。
「朝堂親自派來和談的官員竟然偷了軍糧逃跑,你們這些文官真是丟我們姜國的臉!」
柳媚兒不甘示弱的挺直身板應:「他們要逃誰也攔不住,我又沒逃跑,你不要空口汙衊人。」
「諸位將軍冷靜啊,柳大人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啊。」趙陽不得不替柳媚兒捏了把汗,軍營裡可是能先斬後奏,這些將士哪個手上沒有百十來條人命,弄不好一激動拿起刀就要殺人。
正當氣氛有些緊張時,那慶國軍營忽地響起號角,眾將士目光紛紛投向城外,只見那慶國軍營裡接連派出好幾支騎兵迅速追向那些逃跑的官員。
黎明破曉時,那幾個官員被生擒壓在隊伍前,柳媚兒站在城牆看著那些被扒下衣物羞辱的官員。
慶國將領甚至還將用鏈條栓著他們的頸間,讓官員們赤身跪在前面攀爬。
「他們也真是活該!」趙陽餓的只能吃雪水低低罵道。
柳媚兒雖然從書上看過好些關於戰爭的描述,可當冰冷風霜夾雜如同鐵鏽一般的鮮血味道自風中瀰漫而來時,還是禁不住作嘔。
那幾個官員活生生被凍死在城門外,慶國將領們甚至得意敲鑼打鼓極盡挖苦嘲諷。
城中不少將士覺得憋屈想要出城迎戰,可都被嶽伍嚴令阻止了。
難得一見柳媚兒被單獨召見,嶽伍持刀坐在堂內凝視這廋弱書生道:「城內糧草殆盡,柳駙馬難道真想隨同我們這些匹夫一同戰死沙場嗎?」
柳媚兒望著嶽伍眼眸裡毫不掩飾的輕視,心裡自然是不服應:「嶽將軍有話請直說。」
「本將軍打算派幾支英勇騎兵突圍,柳駙馬若是想要離開沙城,大可隨著他們離開就是。」嶽伍滿是老繭的指腹握著帕巾輕擦拭大刀,心裡卻已經認定這位柳駙馬會同意離開。
「我不能離開。」
「什麼?」嶽伍眉頭微皺的看著這一板一眼的柳駙馬。
柳媚兒雖然知道自己打不贏這位嶽大將軍,可從心裡覺得自己不能輸了氣勢,便特意挺直身板連帶說話都比平日裡大了不少應:「朝堂派我來和談,現在和談不成,我、大丈夫當為國捐軀,怎能倉皇出逃?」
更何況柳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