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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若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本就心中酸楚,立時流下淚來
落笳覺得手背上一熱,聽到景若壓低的抽泣聲,便明白了幾分,心中也頗難過,仍撫著景若肩道:「阿若,別哭了」,邊說邊用手幫她拭去淚滴
景若卻握住落笳的手不肯鬆開,流淚道:「你說過要送我回長安,怎麼說話不算數?」
落笳聽她哭的氣息斷續,只嘆了口氣,騰出另一隻手來輕輕拍著她背,一邊將內力送入,一邊安慰道:「別哭了,對身子不好」。見景若停下了哭泣,才解釋道:「阿若,你我終究不是一路人,縱然送你回到長安,也終有一別。現下遇到桑青能送你平安回去,我也是十分安慰」
她又安慰了半天,看著景若漸漸平靜了,便幫她掖好了被角,柔聲道:「阿若,睡吧」。景若這次聽話的闔眼睡去,落笳看著她秀美的雙眉和長長的睫毛,暗暗想這大概也是最後一次看到景若睡著的樣子,心中不禁難過,卻終於轉過身,背向景若躺下
她正準備睡去,卻覺得景若似乎翻身而起,還不待她轉身,便覺得被景若從身後抱住,落笳立刻渾身僵硬,覺得面上發燒,喉嚨發緊
她一動也不敢動,任由景若貼著自己後背,她只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半天終於小聲喚了句:「阿若」
景若將臉貼著落笳的長髮,聞著熟悉的香氣,澀聲道:「落笳,求你了,陪我回長安好不好?我很害怕」
落笳轉個身捧起景若的臉,景若卻將臉埋在她手中,不肯抬頭
落笳見狀早就心軟,輕聲道:「阿若,你怕什麼?你放心,蘇澄澈再大膽也不敢去公主府劫人」
景若這才抬頭看著落笳,頓了頓才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公主這麼急找我,恐怕是有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什麼事,但自從見了桑青,便覺得怕的很」
見落笳不說話,景若悠悠嘆口氣,又道:「我知道自己過分了,你還有事情」
她話音剛落,落笳便說:「我陪你回去」
景若喜出望外,幾乎不敢相信。落笳笑著道:「長安魚龍混雜,說不定能多點訊息」,側臉看了一下景若,又道:「我既然說過要送你平安回長安,總要看著你無事才算履行諾言」
不知什麼時候睡去,一夜安睡。清晨落笳如往常般,天剛亮便醒來,看到景若正靠著自己手臂,蜷著身子熟睡,神態安然,如一隻酣睡的幼獸,只是不知怎麼在夢中將被子褪下,露出雪白的玉頸,青絲紛亂
落笳不禁微笑著幫她被子蓋好,躡手躡腳的起身,這才發現景若還握著自己的衣角。落笳生怕吵醒她,只好坐在床上修習內功
此後一路倒也平靜。有桑青在旁,行宿皆不用操心,凡到處,自有驛站收拾好了上房好馬準備著,倒也省了落笳不少心,她索性放下心來,陪著景若談笑
景若不提自己替落笳解毒之事,只說自己的病需落笳幫忙才能醫治。桑青本就對落笳劍術佩服不已,聽了這話,更是對落笳十分尊重,倒是令落笳頗不好意思
桑青自認識景若以來,所見皆是她沉靜又清冷的神情,此刻見到她滿臉笑意,目如春水,真是大出意外,別有一番風味。他雖然騎著馬,不能在車中與二人相伴談笑,也覺得心情大好,連帶著喜兒也沾光,少捱了不少罵
這幾日差不多是落笳下山以來,走的最省心的一段路,幾個人便如此意氣灑灑直奔長安而去
長安城中,靈臺公主這幾日過的也頗稱心
自從將話風透給了陳奉禮,這位國舅爺便卯著勁要跟曹汝觀拼個你死我活,非要將這「膽敢覬覦大位的狂徒」拉下馬
曹汝觀初時還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八竿子打不著的光祿寺少卿要和自己中書侍郎過不去,不但上折抨擊,還當著同僚面給自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