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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知道所有災難的發生，並且在每一次的災難發生以後，都會出現一些身體上的狀況，是嗎。」水江奕打斷了他的話，卻沒有因為他的急躁也跟著急躁起來，反正語氣一如既往的沉穩，好像在說一些根本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他太過於鎮定，好像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已經在他的預料當中一樣。

鎮定的讓吉野順平懷疑，他記憶中那個笑起來一臉燦爛的少年是不是真實的存在。

「……是。」吉野順平自言自語道，「是，但是你從來都不會跟我說，就好像是遊離在世界之外一樣，我好像一丁點都不瞭解你，我不知道你從何而來，我不知道你的過去，我也不知道我面前的你是不是真實的你，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站不起來，卻又在那天晚上出現在戰場之外。」

他越說越絕望，吉野順平無助的看著面前的粉發少年。

在來之前，他做了完全的準備，要與他博弈，要揭開他的面具，可是一開口，他就優勢全無，因為他就算是掌握了再多的證據，也好像沒有用。

他最終想要的，其實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解釋。

吉野順平啞聲道：「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身邊，又為什麼一次次的要與我說，你因為我而來？」

水江奕的手被他捏的已經紅了，他卻半點沒有感覺，看著吉野順平道。

「我沒有跟你說過謊，每一次每一次，都是真的。」

「我確實是為了你而來，我是為了救你而來啊。」

粉發少年臉上的面具好像終於支撐不住了徹底崩潰開來，他神色麻木的看著吉野順平，眼睛裡看不到一絲的光亮，他說。

「我看到過好多次你在我面前死亡啊，順平。」

「好多次，好多次，就好像是躲不掉的夢魘一樣，我好想逃，但是我逃不掉，也不能救你，只能看你在我面前一次次的死掉，問我。」

「為什麼不救你啊，你好疼啊，為什麼不早一點來，救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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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獄門疆。

吉野順平原本堵在喉中的質問全部都消失殆盡，他看著面前明明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神情，可整個人卻都好像是被悲傷淹沒的虎杖悠仁，剛剛的咄咄逼人全部都吞了回去，一時間有一點不知所措，他侷促的抿緊了嘴唇。

他伸手想要去摸摸虎杖悠仁的頭髮，告訴虎杖悠仁，不要難過了，不要傷心了。

我還在這裡，我還沒有死去，我不需要你來拯救我，過去的已經過去了，而我還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

可是言語的力道是這麼的淺薄，淺薄的讓他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只能那麼看著虎杖悠仁，看著虎杖悠仁對他說：「對不起啊，還是讓你難過了，不要哭啊。」

吉野順平這才發現原來他已經淚流滿面，酸澀的眼淚順著他的面頰不住的掉下來，落在被單上，他張了張口，出來的卻是一句短促的泣聲，根本連不成句。

這樣的場景就在不久前發生過一次，那時候吉野順平剛從真人的口中得知虎杖悠仁因為他失去了味覺，他滿心的不可置信，直接敢來質問，虎杖悠仁就溫柔的擁抱住他，告訴他，不要因為自己失去了味覺而痛苦，因為這是虎杖悠仁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