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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鍾爾耗盡力氣,軟軟倚在他懷中。
許聽廊桎梏著她的手臂放鬆力道,他抓了她一隻手放到自己胸前,讓她感受他的心跳。
他的吻細密而熱烈,在他鋪天蓋地的氣息裡,要她怎麼才能相信他不喜歡她,怎麼才能甘心放棄這麼喜歡的人。
鍾爾給自己講了無數的道理,為離開的決心加固厚厚的武裝保險。
她答應自己答應得好好的,絕不再伺候他的忽冷忽熱、忽遠忽近,她要做回瀟灑的人。
她真的以為可以自己可以。
誰知所有的決心到這一刻全部作廢,洶湧的洪流衝破堤壩,水漫金山。
她仰著臉,睫毛顫抖,順著自己的心之所向,不顧羞恥,輕輕抱住了他。
她像她曾經看不起的女生一樣,被另一個獨立個體攥住喜怒哀樂,為無關緊要的小事患得患失。
等著他哄,卻又不滿意他的敷衍。
說好要走,卻又頻頻回頭。
最後,被簡單的親親抱抱舉高高所折服,輕易給他原諒。
這些從前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如今全部發生在她身上。
至此她徹底落入俗套,變成一個七情六慾的俗人。
第29章
兩個人回到片場的時候,不少人都看到了許聽廊臉上的巴掌印。滿場驚疑不定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轉,揣測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戲拍得還算順利,第二遍成功透過。
劇組收工,鍾爾卸完妝出來,看到許聽廊的車還在,不禁面上一喜。
這表現,哪有半分厭煩可言。不祥的預感頓時席捲小方全身,回想自己到丁瓦那邊邀過的功吹過的牛,他背脊浮上一層冷汗,冬夜的風一吹,凍得他連抖好幾個激靈。
鍾爾的腳步果然直奔許聽廊的車。
她一上去,小袁就很有眼力見地下了車,給他倆騰地方。
鍾爾起先還裝矜持,坐在他旁邊那張座椅上,車沒開兩分鐘,她就厚著臉皮擠過去了。
雙方心照不宣,把昨晚的不愉快和今天曲折的和好過程忽略不計。
「你等我啊?」她笑嘻嘻地問。
許聽廊倒也坦誠:「嗯。」
鍾爾笑得更歡了:「有什麼事嗎?」
許聽廊說:「臉疼,找你算帳。」
後面化妝師往他臉上打了厚厚一層粉,才蓋住她的巴掌印。
鍾爾哪裡會怕他,他被打的當下都沒打回來,現在更不可能對她怎樣。
「你準備怎麼跟我算帳?」她語氣陡然曖--昧,暗示性很強地在他胸口劃來劃去。
許聽廊把她手指捏住,奚落道:「每天這麼做作不累嗎。」
既然他沒有把她的手鬆開,鍾爾不介意讓他口頭上沾點便宜損她兩句,就像她明知他許多行為並不符合喜歡她的表現,但他願意哄她、慣她,她就會沉溺其中。
「我就做作,天生這樣有什麼辦法。」她把臉低下去貼在他手上。
貼了會,她打著哈欠抱怨說:「每天這樣我遲早要累死了,明天又是天不亮就有戲。」
她沒太大的事業心,接下《白首相離》本來就為的許聽廊,所以她和許聽廊之間的關係直接影響到她對這部電影的情懷,他和她關係好,她就幹勁十足,他對她不好,她甚至一度想罷演。
現在許聽廊把她哄開心了,她恨不得把劇組當家。
「明天早上什麼戲?」他隨口問。
「和江前輩,還有冉冉姐的。」鍾爾說,「明天我要掌摑她,她叫我來真的,不用手軟,我得養好狀態,爭取一次過。」
片中,她和冉虹飾演的花尋都是江蒙的徒弟,倆人從小一起長大,花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