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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日能在天牢解決了這個麻煩,四王若是知道了。說不定還會感謝他。到時候,憑他謝丞相在朝廷的地位和威望。此事又純屬誤會。
隨便罰一罰便了事了,而他謝丞相此刻想要的不過是出這口惡氣。一個背井離鄉的公主,和親的工具。說白了又有幾個人會去在乎那麼一丁點。
一個沒有任何靠山的王妃,連王府的掌家權都沒拿到,簡直就是個空殼。逮著這樣的機會不弄死,莫非等以後養大了用來咬他?
&ldo;澆,繼續澆。直到這地牢洗乾淨為止。&rdo;
來的人都是棉衣裹著,只有她單衣。
夜清兒周身冷得顫抖,整個人落在地上。瑟瑟發抖。但並沒有求饒。
&ldo;把牢門開啟!&rdo;謝丞相命令道。
&ldo;是。&rdo;
清脆的解鎖聲傳入之後,很快她便感覺東西掉了。然後門被開啟。一個居高臨下的身影站在她身邊。夜清兒凍得雙目空洞,整個人像是在冰窖之中。
&ldo;夜清兒,老夫還以為你一身的傲骨。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rdo;
言落,那帶著菱角的金絲鞋履狠狠的踩在那已經凍傷的小手上,&ldo;敢傷我女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老子先讓你去下地獄。&rdo;
&ldo;呵呵……&rdo;
她顫抖的發出冷笑,沒有力氣去反駁。因為冰水的冷冽已經讓手失去了知覺。到底是誰欺負誰,難道這老賊眼睛真的瞎了麼?還是睜眼說瞎話?
她控制著周身的憤怒,玉婉一翻。一枚細小如牛毛的金針刺入他的後腳的膝蓋處。
謝老丞相腳膝蓋一軟,竟瞬間跪了下去。
她笑,躺在冰塊中豁出命的去笑,&ldo;老東西,知道錯了便好。不用行此大禮。&rdo;
那膝蓋沾染到冰水,謝老丞相感到周身涼透骨一般。跪在地上,腳竟然不能有絲毫動作。
&ldo;飯桶,還不扶老夫起來。&rdo;
謝丞相氣得臉紅,冷眼看著她,&ldo;好,很好夜清兒。你的確很有種。來人,給我繼續澆。今日不凍死他,老夫便在朝枉為官數十年。&rdo;
門再次被關上,謝丞相被人扛著出去。估計是腿摔折了,怎麼走都走不動。
夜清兒閉目,長長的鬆了口氣。目送著謝丞相出去,暗自在心中得意。老東西,你當真以為只是腿摔了這麼簡單麼?
她手裡的銀針若真只能使人腿軟,那她夜清兒和普通大夫又有什麼差距?
那銀針不僅能讓人腿軟,更能讓人腿廢。
令人發顫的天牢內,度日如年。夜清兒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她恐懼封建勢力。殺人不眨眼。如果現在有個人願意來救她,不管那人是誰。她一定以身相許。就算那人看不上她,或者那個人是女的。把聽風或者秦殤給她。她也不介意。
然就在她感覺自己生命已經成為一盤散沙時,幾乎已經麻木。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與冷冽。
困,天旋地轉的困。彷彿一切在那一刻都已經黯淡。夜清兒不知道自己苦苦支撐著最後一口氣到底在做什麼,若是可以,她想好好的睡一覺。即便是永遠也醒不來,她也想睡。
&ldo;清兒!&rdo;
一個清潤的聲音落入耳畔,像是天籟之音。
旋即,一抹溫暖以雪中送炭的方式進入她的身體。那瞬間她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對方是誰。拼命的往他懷裡蹭。
她想睜眼去看,但所有的力量在一瞬間化為虛無。眼前除了黑暗,就只剩下黑暗。
&ldo;不準睡,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