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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正是由於附近海域的珊瑚群受汙染嚴重,這項由學校和政府共同進行的公益才延續至今。
站在甲板一側的江轍還不慌不忙,抽出手來接電話。
手機對面是黎鳴他們那夥人。
幾個男生嗓門很大,大大咧咧地說:「小江爺,您這是上哪瀟灑去了?後天可就考最後一科了!」
江轍離陳溺很近,也沒特意走開,吊兒郎當回他們一句:「別煩我,我約會呢。」
陳溺剛背上了氧氣瓶,就聽見他在厚顏無恥地胡說八道,往他那瞪上一眼。
他沒臉沒皮,撩起眼和她對視,回以一個恣意的挑眉。
項浩宇知道他去了海慄灣找誰,呵呵直笑:「陳妹最終還是從了你這禽獸了啊,有閒心約會沒時間回來複習?」
「江轍,你是少約過會還是咋地?」賀以晝搶過電話,大聲嚷嚷,「趕緊回來給兄弟們畫考試重點啊,能不能抱上佛腳我可全靠你了!」
黎鳴表示贊同:「就是,兄弟才是你的手足!再說了,約會不就是那檔子事,逛街、乾飯、開房?」
江轍低聲笑,罵了一句「傻逼」:「你們這幾個人真庸俗。」
黎鳴:「我靠,來說說你怎麼不庸俗?」
不遠處傳來一聲入海的撲通聲,是陳溺跳下去了。
江轍邊走上前,拎起一件大號的潛水服,邊說:「不跟你們扯了,我要陪她去種珊瑚。」
說完,他掛了電話。
對面三個人彷彿見了鬼,互相不解地皺起眉:種啥玩意兒?那他媽也能被他說成是約會??
岸上的事,陳溺一無所知。
跳進預定的安全海域,她跟著兩位老師往下潛。
她在目的地看見礁盤上已經有了大片種好的珊瑚苗,每一盆上都繫著一個黃色綁帶。
任博士拿著鑽孔機在礁石上打好眼,放上膠粒,釘子釘好。
而陳溺要做的,就是端著自己那盆幼苗上前,拿著扎帶固定住珊瑚。
過程看上去很簡單,但即使是在不算深的海底,水的阻力也特別大。
還有一群寄居的魚類偶爾會阻擋視線,一切在這片空曠的海域中,變得緩慢而寂靜。
兩位老師在打眼,陳溺百無聊賴地把目光看向其他種植好的珊瑚。
有幾株珊瑚上面粘附著若干個核果螺,這是專吃珊瑚的天敵,她順手把它們扒拉下來。
等老師們示意她可以上前種植時,陳溺動作有些急,踩在了一塊礁石上,差點滑下去。
腰背那有人把她推了一把,除了邊上的工作人員,起了最大力氣的是江轍。
陳溺回頭看,顯然驚訝於他居然真的下來了。
這人就是混不吝的典型人物,可能就想證明他不怕下水,潛得比她要自在多了。
兩人都穿著繁雜的潛水服,戴著蛙鏡也沒法過多交流。
陳溺把珊瑚苗安置進老師砸孔的位置。
江轍手上也拿了一盆珊瑚苗。
他是臨時下水,沒有定製綁帶。盆上和普通遊客的沒兩樣,估計轉個頭就不知道哪盆是他種的了。
陳溺把盆栽放進固定凹槽裡,拍拍他的手,做了一個手勢。
她讓他把珊瑚苗種在自己這一盆的旁邊,免得哪年哪月過來都找不到自己那盆。
珊瑚苗種好,兩位老師還要在那加固其他育苗。
而江轍握住了陳溺的手,帶著她往海面上游,幫她省了不少勁。
順利把潛水服換下,陳溺走出甲板,小腿肚那才有些後知後覺地發軟。
起初是不怕,但從海底游出海面那一刻,顱內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她對水沒什麼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