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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家都是坐校車一塊走,但江轍昨晚臨時查出一個漏洞,光改程式就熬了一個通宵。下了賽場,眼皮子都快撐不住了。
懶得再聽教授的雞湯演講,牽了陳溺的手,坐上車就靠在她肩頭犯困。
他私下沒什麼脾氣時其實很粘人難哄,像個隨心所欲的小孩。
薄唇微微抿著,鼻骨高挺,睫毛漆黑往下垂,半張臉埋進女孩頸窩,冷硬的下顎線英雋迷人。
陳溺看著車裡的後視鏡在發呆,鎖骨那隱約能感受到男生起伏的呼吸。
下班時間的市中心很堵,司機也往後看了他們一眼:「小姑娘還在上學吧,在讀高中?」
頸邊的人低低地笑了聲。
陳溺知道他醒了,也沒刻意放低音量:「不是,大二了。」
「長得顯小。」司機嘿嘿直笑,說,「讀大學好啊,大學戀愛自由,也不怕耽誤。」
車快到小區門口,江轍在公寓前的一家藥店那喊了停車。
陳溺跟在他身後:「要買什麼?」
江轍熟練地在貨架上挑常見的那幾板膠囊顆粒,指尖撓撓她的喉嚨:「你感冒一上午了,自己還沒聽出來?」
一到秋冬換季,陳溺的抵抗力就會變得很差。
被這麼一提醒,她也覺得嗓子有點幹啞。
不過好在眼前這個人是江轍而不是她媽潘黛香女士,否則這個時候肯定會大驚小怪帶她上醫院了。
到付錢時,江轍突然想起還有東西沒拿,面不改色又拿了三盒套。
陳溺:「……」
陳溺默默垂著腦袋出去,早知道他要買這個,她就不跟著進來了。
現在抬頭和那年輕的收銀員小妹妹對上眼,都滿滿的尷尬。
回到家,江轍給她端了杯白開水,把膠囊一顆顆掰出來:「喝了。」
陳溺皺了下鼻子,當著他面把藥吞了。
見他一臉倦意,她也沒打算在這待太久:「那你先回房間去睡覺,我回學校了。」
人才剛轉過身的下一刻,就被拉回來抵在門板上。
江轍壓住她的手,嚴絲合縫貼過去,居高臨下地垂眼:「幹嘛走這麼快?」
「江、江轍!」她手被壓在頭頂上方,急著躲開他湊近的臉,「我感冒———」
「一起啊。」他不為所動,鉗住她下巴不讓人躲,重重吻上去。手撫摸她臉上那幾處馬克筆的痕跡,喃了聲,「我的。」
在實驗室被林教授折騰了近一個月,上一回好不容易見到她面想親親,還被她嫌棄鬍子扎人。
江轍也挺憋屈的,學科研的弄一個專案少說也得十天半月,鬍子拉碴都是常見的事。
這會兒總算閒下來了,說什麼也得把之前欠下的給補上。
陳溺簡直感覺自己又被他騙了,明明在車上他還一臉懨懨的模樣。能呼吸的氧氣告急,眼尾被硬生生逼出淚花。
她不甘示弱地咬他:「你渾不渾?」
江轍入得更深,毫不在意地笑,邊吻她邊含糊不清地反問:「你才知道?」
……
不計後果的親密距離之後,江轍嘗到了他的惡果。
才第二天,兩人就在共用感冒藥了。陳溺下完早課來公寓,摸到他額頭有些燙,忙拉著他出門。
這段時間正好有個流感盛行,樓下的小診所里人滿為患。光是給他做個檢測,都要等一個半小時。
護士來抽血做皮試,陳溺把他外套脫了,擼起袖子。
兩人都愣了一下,他手臂上的抓痕太明顯。
江轍起先臉色蒼白,沒什麼精神,隨她折騰也沒睜眼。
明顯感覺到周邊安靜了幾秒才掀開眼皮看了眼。知道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