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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席湛,這是突然生起的想法。
我掛了助理的電話繼續向山下走,那輛車一直跟在我身後,我實在撐不住了就走向那輛賓利,不過沒有看見席湛的身影。
我問司機,「席湛呢?」
司機恭敬的解釋說:「席先生吩咐我讓我跟在時小姐身邊,說你有需要就送你回家。」
他倒挺細心的。
我在a市沒有家,我讓司機送我去酒店,聞言司機說道:「時小姐,席先生吩咐過,如果你沒地方去就讓我送你去他那兒。」
我:「……」
我被送到了席湛的小區樓下。
我原本想重新打輛車離開的,但司機一直緊緊的盯著我,我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我無奈的跟隨著司機去了樓頂。
他輸入密碼,然後伸手請我進去,待我進去之後他快速的關上了門,像是專業訓練過一樣,我在公寓裡四處轉了轉沒看見席湛。
這個點他估計還在葉家。
我隨便找了個房間進去卸妝,露出那張蒼白的臉時我笑了笑說:「還好沒毀容。」
我特意看了眼疤痕,很淺很淺。
真沒席湛說的那麼醜。
我拍了拍臉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去了客廳,透過窗子望下去是川流不息的人流。
這個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我坐回沙發上玩著手機,沒多久顧霆琛給我打了電話,他關心問我,「你在哪兒?」
我扯謊說:「在酒店。」
「給我地址我來找你。」他道。
「不用,明天我自己回梧城。」
見我拒絕他,他忽而示弱的語氣說道:笙兒,我很想你,我像陪在你的身邊。」
聽見他這樣說心裡沒有觸動是假的。
但我真的怕再次傷害。
而且我的病情加重……
我不應該再拖累任何人。
我掛了電話給他發了條訊息,「給我一段時間靜靜吧,至少在小五回來之前。」
小五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總覺得是個麻煩。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腎,突然想起時騁昨天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問我的問題,「如果小五生死攸關需要你的腎,你坦白告訴我你會給嗎?」
憑心裡話,我不會給。
我和小五分開了十一年,即使曾經的感情再深經過漫長歲月的打磨已經沒剩多少。
再說她是為報復時家而歸,何況我又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度,我無法摘下自己的一顆腎給她。
除非等我離開這個世界我會捐贈給她,可在此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的。
我自私的對時騁說:「我不會給。」
按照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女主應該會大度無私的說會給,可生活並不是電視劇。
時騁笑了笑,放心道:「很好,是我認識的時笙,你要是給了老子還不認識你了呢。」
聞言我驚訝道:「我以為你希望我給。」
「是,我希望,可在你遵從你自己意願的情況下給,因為時家欠她的並不是你欠她的,我把這些事告訴你是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因為我感覺這次小五會不擇手段。」
小五會不擇手段。
醫治我的事絕不可能。
這是顧霆琛永遠都無法明白的仇恨。
我將手機關機,這時門口響起了開門聲,我偏頭望過去,看見一臉冷酷的席湛。
我乖巧的喊了聲,「二哥。」
天知道,望著他深邃的眼眸我心裡的恐懼油然而生,這都怪傅溪和助理的警告。
原本不怕的,突然之間怕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