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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翎哪裡敢要,隔天又慌忙退了回去。
季楚楚也不難過,反而從中找到了點兒樂趣。
她知道沉翎不會主動來找她,於是總是送他東西,等著他送回來。
這麼折騰幾回,沉翎又給病了好幾日。
玉溪看了很是頭疼。
少年人的事情她不好干預,直到前幾日沉翎從後山抱著白穗回來後,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一日夜,她才隱約覺察到了什麼來。
沉翎麵皮薄,問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反覆唸叨白穗救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
還說希望她能幫著白穗洗髓。
玉溪真人不是頭一次聽到白穗,先前雪嫣然回來找她嘮嗑的時候也提到了好幾次。
說這小姑娘資質出眾,性格也好,為人仗義,她聽著也頗為欣賞。
因此她都沒多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她沒有任何強迫意味,也不會過多幹預他們的相處。
只是想要看看沉翎這個救命恩人是不是也對他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若是有,再好不過了。
然而很顯然,這小姑娘尚未開竅,哪知道什麼情愛。
別說沉翎了,就連陸九洲這樣的天之驕子和她朝夕相處著,也沒生出幾分旖旎來。
玉溪這麼想著拿起白穗換下來的那套髒衣服準備拿出去扔了,結果剛拿起,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她低頭一看,是一方紅梅落雪的手帕。
針腳繡工都極好,哪怕是一些女修也繡不出這樣的神韻。
&ldo;這是你繡的?&rdo;
白穗正眯著眼睛舒舒服服泡著澡,聽到玉溪的話後順著看了過去。
這是之前陸九洲給她的那方手帕,她這人糙,平日也沒什麼擦拭的東西,便洗了洗揣在身上備著用了。
&ldo;唔,不是,是陸師兄繡的。&rdo;
她一邊說著一邊扒拉著木桶邊緣慢慢往玉溪真人所在的方向挪了挪,濡濕的頭髮粘在背脊,肩膀,墨花氤氳散開於宣紙一般。
白穗沒覺著男孩子會刺繡有什麼不能說的,畢竟在現世時候高三壓力大,他們學校男生宿舍還天天織毛衣呢。
她沒瞧見玉溪一臉震驚的神情,只伸手將那方手帕拿了過來。
&ldo;繡得挺好的,就是之後便宜了那妖……不知道便宜哪家的姑娘。&rdo;
差點兒說漏嘴。
好在後面白穗轉了個彎又圓了回去。
玉溪真人其實也沒怎麼細聽,注意力全然在&ldo;這是陸九洲繡的&rdo;&ldo;陸九洲竟然會刺繡&rdo;這上面。
看著白穗嘟囔著將手帕細緻摺疊放在了一旁乾淨的檀木桌上,玉溪真人突然升騰起了一點兒危機感。
既然她現在兩個都沒那意思,那怎麼著也得為自家徒弟爭取下啊。
這樣好的資質,就算成不了道侶,以後抱個大腿穩賺不賠啊。
&ldo;嗯,繡工的確很好,不過沉翎的花也養的不錯,整個玉溪峰的花都是他種的,打理得可好了,一會兒洗髓了我帶你去看看?&rdo;
玉溪真人儘量讓自己表現得一如平常。
她見白穗來了興致,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才繼續說道。
&ldo;沉翎這孩子雖然這資質是差了些,但是他心細體貼,人也善良,關鍵是還知情識趣。&rdo;
&ldo;會種花養花不說,關鍵是他還有一手好廚藝。&rdo;
&ldo;你剛入宗門沒多久,應該尚未闢穀。修者的一日只用的那一餐,也是沉翎做的,當然因為人太多份量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