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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張特還不知道已經被兩人賣了，就又接到了語音通話，「餵？是哪位？」

他猜測語音那頭的人並不一定會是螢幕顯示的人。

「是我。」姜時遇開口。

「哦、哦，姜老師啊。」張特已經習慣了，「那個……」

他要找寇老師什麼事來著的？

「我用她的手機不是意外。」張特還沒說正事，姜時遇就主動說起，「如你所見，我們在一起。」

「咳咳。」寇蔻提醒他是不是太直白了，容易嚇著別人。

姜時遇才不管。

「啊，這樣啊，恭喜恭喜。」張特下意識，「姜老師好快，我佩服。」

姜時遇皺了一下眉，然後才說，「是合法同居。」

「合法……？合什麼法？」對面摔了個東西。

「婚姻法。」姜時遇簡潔。

「咣——」對面又摔了個東西。

「那個，我家貓忽然生了，我要去幫忙。」對面的聲音有些飄渺夢幻，「有什麼事我等會兒直接發給你手機上。」

說完就掛了。

「你好像把他嚇到了。」寇蔻想起張特那裡摔了的東西的聲音，「你讓他再見到我們的時候用什麼心情。」

「隨他什麼心情。」姜時遇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

「怎麼了？」寇蔻不解。

「他亂說。」姜時遇把手機還給她。

「什麼？」

「他說我很快。」姜時遇語出驚人。

「咳咳咳……」寇蔻企圖找回理智，「這，他也只能亂說啊，要是這是他的親身體驗才可怕吧……」

姜時遇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快氣笑了，「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寇蔻理直氣壯反問。

結合語境，在這種情況下，小說裡的男人多半會邪魅一笑用低沉的聲音告訴她：呵，你以後就會知道了/試試你就會後悔的。

但寇蔻畢竟不是一般人，再加上她想到昨晚姜時遇的表現。

「畢竟——你都準備不好。」一下子反客為主，佔據主動權。

「？」

門口響起敲門聲，是阿姨來喊他們下樓吃飯。

「我去裡面換衣服，你就在外面換吧。」寇蔻拿起衣服進了洗手間。

等她出來的時候，沒想到姜時遇還沒換好。

暗自腹誹，男生換衣服的速度不應該比女生快嗎。他穿得那麼簡單，都沒有她的裙子上的各種帶子繁瑣。

昨晚都見過了，現在就更不用做出嬌羞的反應。

不過，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扣扣子，就有點想上手幫他啊……

姜時遇一抬眼就看到了她帶著點心思的眼神，於是停下手上的動作問她，「你想幫忙？」

「……」這問題問得，要不要這麼直接表明她心思啊。

他就不能把這件事的主語換成他，應該問「我能讓你幫忙嘛」。

然後他就真的停下，張開雙臂示意她。

但這件事還是挺有誘惑力的。

寇蔻慢慢挪過去，伸出手幫他繼續完成。

指尖偶爾能觸碰到他，儘管她想讓自己的注意力只集中在衣服上。

「好了。」她打算放下手離開。

被姜時遇抓住順勢吻了一下她的指尖。

……有點犯規了。

「趕緊去吃飯吧。」寇蔻提醒他。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他忽然說，怕她不明白，又補充了一句，「不管是對我還是別的，什麼都行。」

不管是對他的，亦或是她想在事業上做的，都可以。

「對別人也行？」寇蔻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