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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懿歡瞧不出什麼,但依舊用那雙好看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
裴暮予忽然嗤笑一聲,他慢慢收回劍,在花懿歡以為事情要成的時候,那劍尖一挑,順勢落到了她的衣帶之上,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明明有更簡單的辦法,你說,我為什麼要選擇喝這麼難喝的人血呢?」
花懿歡眼中有些失望,果真還是不行嗎?
她不想死,可也不想做這樣生不如死的事。
花懿歡忽然小幅度地退後一步,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那名送親頭領送給她用來防身的,她將那把小巧的匕首懸在自己的脖頸處。
泛著寒光的匕首,懸在那潔白如玉的脖頸旁,溫軟和鋒利的絕對對比,能輕而易舉地刺激人的視覺。
裴暮予抬起眼簾望著她,他的眼中終於多了幾分興味盎然,他毫不在意地淡淡開口,「怎麼,想威脅我?」
花懿歡搖搖頭,而隨著她的動作,那把匕首不小心劃破她的脖頸,滲出幾絲血珠,紅艷艷的,更像是另一種無聲的誘惑。
但因為情緒太過緊繃著,脖頸被劃破,花懿歡也絲毫沒有感覺到痛,她小心地給裴暮予這頭桀驁的狼順著毛:
「不是,我只是想促成這個交易,當然,我死了,你也可以放血,但放不了幾天,我的血就會幹。」
她頓了頓,繼續道,「幹了的血,到時候一定更難喝。」
裴暮予聽聞她最後總結出的這個理由,垂下眼簾,唇角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什麼。
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蠢吧,花懿歡無望地想:他那樣神通廣大,沒了自己這藥引,一定還能找到別的辦法,早知道,她就不這樣硬碰硬了。
可是除了這樣,她真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到這個份上,花懿歡心中已經不報任何希望,裴暮予的嗓音不緩不慢地傳來,帶著最終落給她的宣判,「可以。」
花懿歡眨眨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那之前,先讓我收一點利息。」身體的冰冷刺激著他的神志,他的視線落到少女白皙的頸子上,那處帶著一抹嫣紅血絲,宛如極致綻放的花朵。
「什麼……」
花懿歡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忽然伸手,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右手登時一陣脫力,匕首掉到地上,發出清脆地一聲響。
花懿歡被男人按在懷中,獨屬於他的冰冷氣息鋪天蓋地地裹挾著她,下一刻,他的唇就落了下來,印到了她的脖頸之上,濡濕的觸感傳來,刺激著傷口,花懿歡後知後覺地感到疼,人類的本性是趨利避害,她下意識想推開他,可換來的卻是男人更深的禁錮。
她在他懷中瞪大眼,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利息是什麼,是現在就要喝血嗎?
男人只是淺嘗輒止,很快就鬆開她,花懿歡怕他再發瘋,忙拾起匕首,要往自己腕子上劃,男人按住她的手,啞聲道,「夠了。」
花懿歡眨眨眼,不知道他說得夠了,是哪種夠了。
她不敢問,下意識抬眼瞧了他一下,男人已經轉過了身,只留了一個背影給她。
「滾。」他的嗓音恢復了清冷。
花懿歡忙不迭地滾了。
回去的路上,她的手依舊剋制不住的顫抖著,差點在黃泉路上走一遭,任誰能不怕呢,但她終於做成了一件事,還是值得令人高興的。
雖然前路依舊太渺茫,但因為這件事,她彷彿能看到一點零星的希望。
翌日,花懿歡從睡夢中醒來,從今日起,答應好的,她就要放血給他,所以她特意囑咐春桃,叫小廚房燉些豬腳鴨血,大補一下。
關於她的事,下屬們不敢怠慢,都報到了裴暮予那裡,裴暮予眼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