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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對別人的隱私很有興趣?」劉玉清反問一句。
「不是,因為經常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偶爾會談到你。你要知道,就你過去的特殊經歷,不可能背後沒有人議論你。可是,沒有人知道你這樣做的真正原因。今天我和你在一起泡溫泉,就是好奇想問一問。請你相信,我沒有專門挖別人隱私的愛好。如果你認為這會引起你的不愉快,我可以終止這個話題。」
「沒什麼,這世上經歷失戀的男人不止我一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我和別的女人談過戀愛,皆因為沒有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而放棄。偏偏我對初戀看得很認真,這才導致我的感情產生自閉症。我不會隨便找個女人開始一場新的戀愛,更不會隨便找個女人結婚。夏教授可以隨便和一個陌生的女人上床,而我卻做不到。」
「你的初戀是王素芬吧?」李淳樸突然問道。
劉玉清怔了一下,然後回道:「沒錯。」
「你恨她嗎?」
「我為什麼要恨她呢?既然我當時不能給她幸福,放手不也是一種愛嗎?」
「二十多年了,你對她的愛仍然執著,這點讓人感動。」
「如果你對法醫沒有一如既往的執著和熱愛,能取得今日的成就嗎?愛情同樣如此。也許有人認為我這樣做不值得,你想想看,當你一無所有,有人支援你,關心你時,你會有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沒錯,她後來跟了別人,和別人結婚了,因為我不可能給她幸福,至少就當時我的卑微地位來說,也難以取得她家人對我的認可。她那麼美麗,那麼高貴,那麼純潔。我只恨自己當時沒有力量改變自己。」
正說著,古樹青悄悄地遊了過來。
劉玉清的眼光朝向遠處,看得出,他的神色略顯不安,也許這種不安來自李淳樸和古樹青敏銳的目光吧。他們發現什麼了嗎?
「冷醫生和你關係挺好,你們在一起看起來很像父子嘛。」古樹青插過來說道。
「我和他爸爸是高中同學又是朋友,關係當然很好。」
「在醫院工作以前你和夏教授認識嗎?」
「不認識。」
「夏教授的死,以你醫生的職業眼光來看,可能會是因為什麼呢?」
「不是說煤氣中毒死的嗎?」
「煤氣中毒僅是一種輔因,真正致夏教授死亡的是他體內服用了可產生呼吸抑制作用的藥物。服用這種藥物的人通常會缺氧窒息而死。如果缺氧的情況下吸入一氧化碳會加速死亡。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殺人方法,從表面看來這是一起一氧化碳中毒事故。」
「你們懷疑冷冰送給夏教授的感冒藥起了謀害夏教授的作用?」
「看起來是這樣,實際上不是這樣。」
「為什麼?」
「從夏教授喝過的茶飲料及胃液中我們都沒有找到這種藥物,後來在夏教授的血液和組織裡找到了殘留的右美沙芬成分。我們推測這種藥物是從感冒藥中提煉出來的氣體,兇手把這種氣體密封在畫中保鮮膜下。當夏教授接到畫並把上面的保鮮膜弄開時,氣體就跑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呢?這不是明顯有人在謀害他嗎?」
「的確如此。」
「可是,兇手是怎麼進入夏教授家裡的呢?」
「兇手應當是夏教授的熟人,以送畫的名義進去。當夏教授展開畫的時候,兇手告訴他畫中有一個他感興趣的東西,並告訴他,要把保鮮膜揭開,用放大鏡才可以看到。夏教授半信半疑開啟畫時,發現圖中有一處地方畫著一個骷髏。當夏教授揭開保鮮膜時,他便不知不覺地吸入了含有右美沙芬的氣體。夏教授昏迷之後,兇手把煤氣瓶開啟,造成夏教授煤氣中毒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