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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啊。」皇帝的嘴角露出了幾分笑意。
簫吟雪這個時候也從高臺上下來了,恭恭敬敬跪在皇帝面前,說道:「若無父皇,何來盛世。」
這一番話將簫凝心的話拉到了最高點。
皇帝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了起來。
皇后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極隱晦的眼神掃了簫凝心一眼。
禮成回宮之後,皇后傳召了簫凝心,約莫半個時辰,簫凝心便從鳳儀宮出來了,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麗妃恰好來拜見皇后,與簫凝心擦肩而過的時候,觸及到她衣袖的一片濕意。
麗妃的眼神陡然一變,忽然間一把抓住了簫凝心的手腕。
簫吟雪的眉頭微微一蹙,露出些許痛楚。
白皙的手腕露出來,手腕處的一根細繩將手腕勒得極緊,在上面勒出了一道極深的紅痕,隱隱可見一道血跡。
手腕的另一處還有一條消退得差不多的紅痕。
「皇后做的?」麗妃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與你何干。」簫凝心抽了抽手,發現麗妃的力氣大得過分,她掙了兩下沒有掙開,倒是因為用上了力道,繩子勒得更深了,磨出了幾道血痕。
「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帶著這根草繩?」麗妃的拇指抵住血痕,輕輕擦拭了一下,眼眶因為怒意而泛著紅,「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這根手繩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嗎?你寧可受傷也不願意取下。龍舌蘭的繩子,遇水就會緊縮,你已經吃了幾次苦頭了。你不願意取,我便替你取下。」
麗妃取下頭上的髮簪,尖銳的簪尾就要插入繩結處,就要將手繩扯斷。
簫凝心淡然的眼眸難得染上了一絲慌亂:「魏雨晗別逼我恨你!」
「恨我?」麗妃忽然笑了起來,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她將簫凝心拽到自己的身前,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便恨吧,總比你像死魚一樣,無動於衷的好。」
手繩被尖銳的髮簪截斷,順著簫凝心的手腕落下,被麗妃接在了手中。
「這條手繩,就由我來替你保管。」麗妃搶過手繩,握在掌心中。
「本宮忽然間想起皇上還約了本宮一起賞花,改日再來拜會皇后娘娘吧。」麗妃命人扶自己上了轎攆,說道,「擺駕回宮。」
簫凝心原本還想奪回麗妃手中的東西,卻被麗妃的宮人攔截了下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麗妃遠去。
簫凝心的神情複雜至極。
麗妃看著手中這根已經破舊不堪的手繩,眉間滿是不悅:「不過是一條破繩子罷了。」
想了想,還是將手繩小心地收了起來。
有了這個籌碼,簫凝心才會送上門來。
「可惜魅術對簫凝心不起作用,不然真想知道,這個手繩到底有什麼奇特的。」能被簫凝心珍而重之帶這麼多年。
許是折騰元日的事情折騰累了,簫吟雪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是午時。
算算時間,狄笙月馬上就要回來了。
簫吟雪剛從床榻上坐起來,便忍不住輕「啊」了聲。
她竟然未著片縷。
簫吟雪紅著臉,摸索著床頭的衣裳。
入手是絲滑的薄紗觸感。
簫吟雪拿到眼前一看,是元日的那件薄紗,只是此刻只見外衫,卻不見裡面的衣裳。
簫吟雪略一思索就知道是狄笙月耍的手段。
「幼稚!」簫吟雪羞惱地罵了一句,將薄紗披在身上,赤著腳下了床榻,徑直走向衣櫃。
薄紗極輕薄,披在身上宛如無物,隨著簫吟雪的走動,還會帶起一陣微涼的風。
簫吟雪臉紅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