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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好心。」伊裡阿爾特諷刺道。
「可別相信他。他只是欠我一個人情而已。」阿麥亞邊說邊拿起包。國民警衛隊的設施和新警察局相比顯得有些陳舊。但儘管如此,
阿麥亞還是發現他們的監控系統非常現代化,攝像頭是最新款的。一個穿著警服的憲兵在門口向他們行了軍禮,告訴他們前往大門後邊的辦公室。另一名憲兵帶領他們穿過又窄又暗的走廊,來到幾扇錯落有致的門前。顯然,這幾扇門並不是換了鎖這麼簡單。大廳很寬敞、溫暖。門口放了一個壁龕,懸掛著聖靈感孕的畫像,還供奉著一束幹穀穗。大廳的左邊和右邊都放著桌子和椅子。在一張桌子面前,是一個戴著手銬的男人。四十五歲左右,消瘦,身材矮小,面板黝黑,臉色蒼白,眼睛和嘴巴周圍紅紅的。
他那雙戴著手銬的手中捏著一張紙巾,不過他似乎不打算用,任眼淚和鼻涕流淌在臉上一直到流下巴處,滴到深色的桌面上。在他的身邊,坐著一位年輕的律師,阿麥亞估計她不到三十歲。她一邊聽著電話另一頭傳來的命令,一邊要求憲兵給她影印一些檔案。很明顯這位律師並不喜歡她的這位委託人。
帕杜阿從身後走進來。
「自從我們在賽普羅那鎮找到他,他就一直在哭泣。當他看到憲兵,就坦白了一切。他們跟我說,他一路上一直不停地說話。自從我們讓他坐下來之後,他就一直哭著喊叫。我們得給他錄口供。自從他到達這裡之後,就一直在說,是他做的,他想坦白。他現在一定已經喊累了。」
於是他們走到桌邊。一名憲兵開啟錄音筆。他們和他打了聲招呼,做了自我介紹,說明瞭當天的日期和時間之後,就坐下來。
「首先,我想說,這不符合規矩。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在我不在場的情況下,就給我的委託人錄了口供。」那位律師抱怨道。
「您的委託人從被捕那刻起,就一直喊著要坦白。在進門之後,他就堅持先給我們錄口供。」
「即使是這樣,你們也可以阻止他……」
「我們還沒審問過他。女士,為什麼我們不聽聽他想說什麼呢?」那位律師閉上了嘴,將椅子向後退了退,離桌子幾厘米遠。
「傑森·麥迪納先生,」帕杜阿開始說話了,把他從發呆中叫醒。他坐在椅子上挺了挺身體,盯著帕杜阿手中的檔案。「根據你的供述,本月4號,週六,你讓你的繼女喬安娜·馬爾克斯陪你一起去洗車。但是你並沒有把車開到你通常洗車的加油站,而是開向山上。當你把車開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你停下車,讓你的繼女吻你。她拒絕了你,你很生氣,打了她一個耳光。喬安娜威脅說要告訴媽媽,甚至要去報案,你更加憤怒,而且變得十分緊張,於是你又打了她,她暈了過去。這是你自己說的。」傑森點了點頭。「然後你發動了汽車,又開了一會兒。但是你看到你的繼女昏迷著,就像是睡著了,你想和她發生關係,而且她無法反抗。於是,你在森林裡找了一個寂靜的地方。停下車,向後放平副駕駛座,撲在喬安娜身上想和她發生關係。但是這時,她醒了,開始大喊,對嗎?」傑森·麥迪納使勁點了點頭,直到整個人都搖動起來。鼻涕不停地從鼻子裡落下來。
「根據你的口供,你不停地打她。喬安娜喊得聲音越大,你就越興奮。你繼續打她,但是她絲毫不投降,所以你只能打得更重。但是她還是不停地喊叫,你使出全身力氣打她,你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不動彈了。你發現你殺死了她,所以你決定必須找一個地方把屍體扔掉。你知道那個茅屋,是因為你在當牧羊人的時候去過那裡幾次。於是,你沿著小路開到茅屋附近。你背著喬安娜的屍體,然後把屍體丟在那裡。你記起最近幾天在新聞裡看到關於巴薩璜的案子,於是你決定模仿巴薩璜。你根據自己的回憶,將喬安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