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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祈禱。」約南解釋道,「她之前問我,是不是相信那具雕像是被神父祝聖過的。」
「她叫什麼名字?」
「伊內斯,伊內斯·羅蘭索。小女孩兒叫作吉賽爾。」
為了不打斷她的禱告,阿麥亞等了一分鐘。但是喬安娜的母親意識到阿麥亞來了,便走向她。阿麥亞讓她坐在椅子上,但是她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約南則一直站在門口,伊裡阿爾特將主席位讓給阿麥亞,自己繞著會議桌走了一圈,看了一眼阿麥亞,再從背後觀察了一會兒喬安娜的母親,然後在會議桌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伊內斯女士,我是薩拉沙警探。在這裡的還有艾查伊德副警探、伊裡阿爾特警探和國民警衛隊的帕杜阿中尉。我想你們已經認識了。」
帕杜阿中尉從桌子下拖出一張椅子,放到一邊,然後坐下。阿麥亞很感謝他沒有坐在桌邊。
「伊內斯女士,」阿麥亞開始談話,「正如您知道的,國民警衛隊的一名憲兵發現了您女兒的屍體。」
伊內斯認真地看著阿麥亞,坐得筆挺,全神貫注,似乎屏住了呼吸。
「屍檢已經確認了您的女兒在幾天前就已經死亡。她身上穿的衣服正是您在國民警衛隊報案時說的她失蹤時穿的衣服。」
「我就知道。」她一邊低聲說,一邊看了帕杜阿中尉一眼,不過眼神中並沒有很多指責的意味。阿麥亞擔心她會哭,但她卻十分冷靜地看著阿麥亞問:「她被強姦了嗎?」
「所有的跡象都表明她遭遇了性侵。」伊內斯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一定是他。」伊內斯堅定地說。
「您認為是誰?」阿麥亞感興趣地問。
伊內斯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小女孩兒。她跪在椅子上,斜著身子在桌上畫著什麼,桌上的雕像遮住了她的半身。喬安娜的母親看著阿麥亞說:「我知道,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殺死了我的女兒。」
「為什麼您這麼認為?是您的丈夫說的嗎?」
「他不需要承認。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不願意相信而已。」
「喬安娜出生之後,我成了寡婦。我後來來到西班牙,認識了他,我們結婚了。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撫養喬安娜……但是,後來一切都變了。喬安娜開始躲避他。我以為這是青春期叛逆,您能理解嗎?喬安娜變得越來越美麗,您已經見到了。她的爸爸跟我說,我應該更加嚴格地看管她,因為這個年紀,女孩子還不適合談戀愛,您知道的,就是和男生們約會。我……喬安娜是一個好女孩兒,她從不給我惹麻煩,在學校表現得也很好,老師們都對她很滿意,他們總是這麼對我說。如果您願意,可以去學校問。」
「不需要。」阿麥亞說。
「她不是那種四處惹事的青少年。她在家幫我做家務,照顧她的妹妹,但我的丈夫卻對她越來越嚴格,控制她的作息時間,限制她出門。喬安娜總是抱怨,但是我……我沒有管,因為我覺得我的丈夫只不過是關心她而已,儘管有幾次我注意到我的丈夫總是想控制喬安娜。有幾次我跟我丈夫說了,可是他跟我說:『如果我放任喬安娜和其他男孩兒約會,她會懷孕的。』我有點兒害怕。有幾次我看到我的丈夫看喬安娜的眼神,我不喜歡這種眼神。警探,我不喜歡。但是我什麼也沒有說。我只說過一次。那天,喬安娜穿著一條短裙,彎下身子抱妹妹,我看到我的丈夫看她的眼神。我覺得很噁心,於是我責罵了他。他對我說:『你現在知道外面的男孩兒是怎麼看你的女兒了吧?如果她繼續這麼招惹人的話。』現在喬安娜已經不是他的女兒了,之前是,現在他跟我說你的女兒。我只能讓我女兒去換了件衣服。」
阿麥亞在回答之前,看了一眼帕杜阿。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