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2 頁)
他扶著她上床,床邊掛著的紗帳已經發黃了,床上有一床破舊的薄被,他微微皺眉,她見他滿臉嫌棄的神色,笑了笑,「這個時候將就一下了,薛大少爺。」
他什麼苦沒吃過,只是覺得讓她受委屈了。
他扶著她上床,自己也跟著躺進去,拿被子將她裹嚴實了,又把大衣披在她身上,然後將她抱在懷中,看見她蒼白的面容,低頭問道:「還冷不冷?」
嚴懷音抬頭看著他,搖搖頭。
他看見她發白的雙唇,低下頭,張開嘴含住了它。
屋外浩大的雨聲似乎都已經遠處,她只聽見兩人淡淡的呼吸聲,氣息交融在一起,唇上的觸感清晰的傳入大腦,熱,濕,粘,香,說不清,只覺得讓人十分沉淪。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喘著粗氣分開,額頭抵著額頭,彼此身上都有了熱意,床邊的牆上照射著一雙人影,影子依傍在一處。
「吳有喜投靠了月國特務機關長土肥君,我以為他拋妻棄子離開華亭只是想對付我領功,土肥和藤井不對付,這次他打著土肥君的名義和藤井他們合作,想來只是利用他們帶走你,他竟然對你起了這樣的心思!該死!」薛善說到後面,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模樣。
嚴懷音卻被他那拋妻棄子四個字給吸引住了,抬眸凝視他。
他點點頭,道:「采苓懷孕了。」
嚴懷音閉上眼睛,深深的苦嘆一聲,自責道:「是我害了她。」
薛善心疼的親了親她的眼睛,「不是你的錯。」
她睜開眼,「你是不是早知道他有異心?」那日在嚴公館他離開時囑咐她小心吳有喜。
他淡淡道:「你要明白,只要吳有喜想娶采苓,我都會把采苓嫁給他,犧牲一個采苓,能換取更多有用的價值,她這是為國犧牲。」
嚴懷音嘲諷的冷笑一聲,想起吳有喜對她說起薛善的話,「為國犧牲?你為國嗎?你為的是你自己吧?」
薛善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朝她搖了搖頭,她神色一驚,緊張的看向他,他給她使了一個眼色,拉著她悄悄下床,讓她躲到床後面去,她拉住他要離去的胳膊,他朝她安撫一笑,將她藏到拔步床後面,脫掉西裝外套,從懷裡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輕輕開了門走出去。
薛善聽力很好,就像瞎子一樣能聽見許多細微的聲音,剛才他聽見了一陣很細微的腳步聲,懷疑有人偷偷潛進來。
屋外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外面靜悄悄的,樓下大堂裡有清冷的月光照射進來。
他握著手槍悄無聲息的下了樓,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四周,貼著牆走半圈,正準備回頭,忽然感覺一陣疾風衝過來,他下意識側身一躲,砰砰開了幾槍。
嚴懷音聽見樓下傳來槍聲,心頭突地一跳,緊緊的咬著牙齒,心頭害怕極了,害怕薛善出事。
眼前幾個人影閃過,他定睛一瞧,四個身穿深藍色衣服,連臉都蒙著的蒙面人站在他四周,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長長的刀,這詭異的穿著打扮以及他們手裡的刀。
薛善一眼認出來,月國忍者。知道這裡大部分是他們的人,怕用槍打草驚蛇引來其他人,所以派了忍者來殺他。
春秋戰國時期的趙國尚武,民風彪悍,很多平民都會習武,更何況趙氏貴族,然而他們那個時候的武技,不是月國如今所崇尚的「一拳必殺」的技擊效果,更排斥原始拳鬥、自由搏擊式的血腥廝殺,而是以服人為上策,以打人為下策,以殺人為下下策
但是他趙無恤不一樣,許是他體內流著夷人的血,天生嗜血天生蠻力,他喜歡一擊必中,若是面對敵對之人,殺人則是他的上上策,所以其他兄弟看不起他卻也怕他的兇狠,所以阿音常說他沒有貴族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