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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苓起身摸了摸飯菜,見還溫熱著,端過來遞給她。
嚴懷音無奈的笑了笑,接過她遞過來的飯碗。
「哪個男人外面沒有個女人,更何況我出身又不好。」她漫不經心的回道,知道嚴懷音愛乾淨,筷子仔細的擦了擦才遞過去。
嚴懷音凝眸看向她,微微皺眉道:「他嫌棄你?」
采苓微微垂下眼瞼,笑了笑,「沒有的事。」
正說著話,薛善和吳有喜說完話從外面走了進來。
采苓站起來,和吳有喜一起退了出去。
薛善坐在她旁邊靜靜的看著她吃東西,她微微低著頭,鬢邊的碎發遮住了她的視線,他忍不住伸手替她挽在耳後,手指順著摸到她滑膩的耳垂上。
白膩的耳垂軟軟嫩嫩的,手感很不錯。
嚴懷音被他弄得耳朵癢癢的,哼唧了一聲。
他笑,「你吃你的,我摸我的。」
嚴懷音將碗筷推給他,「不吃了。」
他收回手,柔聲道:「我餵你?」
嚴懷音擺手,「真吃不下了,剩下的你吃了吧,別浪費了。」
他笑了笑,起身將碗筷放回桌上,替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坐回她身邊,低聲道:「大哥說後天就扶靈回老家,我到時候帶你去建寧養胎吧。」
嚴懷音猶豫:「父親剛過世,母親必定很難過,二哥如今又是這樣,我有些不放心,我想陪陪母親她們。」
薛善道:「如今月國挑釁,國內幾股勢力如今已經私下達成協議,大家先一致對外,所以戰爭很快就要來了,我的身份想必已經暴露了,既然已經明確的和月國站在敵對面,他們之前花了那麼多心思和錢財在我身上,就像你說的,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有讓你跟在我大姐和姐夫他們身邊,我才能放心。」
嚴懷音聽到他這樣說,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只得點頭。
夜深了,門外的喧鬧聲漸漸聽不見了,今夜嚴家人都在外面守靈,除了懷孕的嚴二嫂和嚴懷音以及一直陪著她的薛善。
嚴懷音晚上吃多了一點,肚子有點撐,睡不著,讓薛善去開無線電,無線電裡竟然傳來一封中央的告學生書「……因以我國國防力量薄弱之故,若再以絕交宣戰之口實,則以我國海陸空軍備之不能咄嗟充實,必至沿海各地及長江流域,悉為敵人所□□……望學生應用冷靜的頭腦,熱烈的血,以應付國難,如果浮躁氣太甚,不過加增國恥而已……不過全國同胞本敵愾同讎之精神,政府可以接受請願的意見,一定盡職用力量去辦理。」
自從南滿鐵路事件後,月國迅速的侵佔了東北,大江南北的學生青年同仇敵愾,紛紛上街集會遊行示威,向中央提出要求。
嚴懷音聽出這是總統王振鷺的聲音,她聽出這段話隱晦的意思,不由有些詫異的看向身旁的薛善,微微皺眉道:「你不是說達成協議一致對外了嗎?怎麼我聽這話不是這個意思呢,或者是我理解錯了?」
薛善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其實……大姐夫還在猶豫,這幾年國內連年災荒,內戰又不斷,從軍事上來說,他沒有能力和信心去跟月國打仗,一旦敗了,他可就是千古罪人,我能理解。」
嚴懷音頓時有些氣憤,忍不住咬牙罵道:「懦夫!」
薛善搖頭:「如今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嚴懷音瞪了他一眼,「一丘之貉。」說完轉過身躺下。
薛善無辜連累被罵,好笑又無奈的看了他太太側躺著的背影,他重新換了臺,無線電裡傳來二胡聲,安靜的臥室裡,響起梅大師的京劇。
漫搵英雄淚,相離處土家。
謝慈悲,剃度在蓮臺下。
沒緣法,轉眼分離乍。
轉眼過了兩天